“何事?”皇帝睁开一双幽色眼眸。
“宫里刚刚来的消息……荷贵嫔出事了……”那太监道。
“什么!朕才出了后宫便有人将爪子伸到荷贵嫔的身上了?荷贵嫔现下如何了?”皇帝眼眸一眯,却并无太多的诧异之色。他素来宠爱一个妃嫔稍稍多一些,必遭后宫诸人毒手……
“荷贵嫔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受了针形,和一只刺猬一般。且,面容已经被烫烂了,太医瞧过,说即便痊愈,那脸上的疤痕也去不掉了……”那太监咽了口唾沫,道。
“哐啷!”皇帝将茶杯摔碎在地上,青筋霎时暴露,“好大的胆子!是哪个这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这样对朕的爱妃!”
“据宫里回禀的太监说。是……是信王。”
“信王?”皇帝抬眉,诧异。
“恩,起因是荷贵嫔将信王妃召入了宫里,动了针形,还欲用炭火毁了信王妃的脸……信王便……”太监偷偷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
“朕真是白宠她了!连朕的弟媳都能下这般狠手!”皇帝闻此,面色一变道。
那太监吓得不敢说话。
皇帝的胸膛隐隐起伏,片刻竟带着一丝紧张般,问道,“那王妃如何了?”
“受了针形,身子浸了些寒气,回府养伤了。”
“那脸呢!”皇帝焦急又问道。
太监摇了摇头,道,“幸信王去的及时,若稍微晚一会儿,那恐怕……”
秦灏暗自吁了口气,脸没事就好……
“皇上,您看这事儿该如何处置信王?”太监又问。
“传朕的旨意,荷贵嫔德行有亏,褫夺封号,除去贵嫔位,打入幽兰殿!”皇帝别是不耐烦道。
太监愣愣的瞧着皇帝。
半晌,只听他道,“哦,至于信王,等朕回去过后再处罚!”
那太监行礼,正欲离去,一旁,又一太监急匆匆进门。
“又有何事?”皇帝皱了皱眉,暗道到了行宫里也是不安生。
“皇上!据守陵人那边的消息,襄王爷着人倒了妃子陵……”
那太监的话还未说完,皇帝已然气的起身,拍了拍一侧的小几道,“这宵小逆臣是要做什么!”
“不知……只说碎了一方莲贵妃墓室里的宝奁,且……莲贵妃的尸身似是被人动过了……”
皇帝的眉头跳了跳,昔时他就隐隐有些耳闻莲贵妃与秦清之间……直至秦清气死了莲贵妃,他心中的疑虑才骤减,此刻听闻此言,心里的狐疑不由得又涌了上来,且比昔时更加的强烈,他们这对狗男女!
“传朕的旨意!着羽林军将襄王府团团围住,不能放了一只蚂蚁出去!余后的事等朕回了宫再行处置!”
“是!”当即那小太监便又风风火火的离去。
皇帝的面色不是很少,靠在椅子之上,那一双素手又按摩着他的脑袋。
“皇上此举,是准备要革去襄王的王位?”皇帝身后那女人四十有余,虽面颊之上隐隐有些皱纹,却丝毫挡不住其风韵犹存……
皇帝叹了口气,骤然握住那只手,道,“乳娘,你可知朕心里的苦?”
那女人一只手被秦灏握着,另一之后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里别是沧桑,道,“皇上许久未来看我了。”
皇帝骤然回头,手忙脚乱的开始解那女子的衣襟扣子,一把扯掉她的深紫色四喜纹肚兜,露出胸前一对极其傲立着的雪白,将脑袋深深埋在了其间,吮了上去……
那女人暗自叹了口气,摸了摸皇帝的背心,只像是安抚着一个小孩子……
夜色正浓,京都几处大门皆已紧闭。忽北门,东门,西门几处官道之上扬起了火光,烈马上的人影还未抵达城门前,便骤然喊着。
“北疆急报!速速开门!”
“东凉急报!速速开门!”
“西荒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