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眼睛充血,可是他不管狠话说的如何厉害,却依然不敢妄动半分,因为他知道,朱温真的会对天子动手。
朱温不屑地望着岳飞一眼,冷笑了一句,自言自语道:“忠臣?我最不怕的就是你这样的忠臣!哈哈!”
这个时候,岳飞身旁的李秀宁叹了口气道:“夫君,如今投鼠忌器,根本不敢拿朱温怎么样,将士们也已经疲惫不堪了,不如暂时返回许都休整一下,再从长计议迎回天子之事!”
岳飞痛苦地闭上眼睛,仰天长叹一声道:“陛下!恕臣无能啊!君辱臣死,如今天子被朱温逆贼挟持,岳某怎么能舍弃天子独自回许都自保!传令下去,大军继续跟着朱温,保持十里的距离,万一一旦事情有变,还能立刻出兵救回天子!”
朱温得知岳飞继续和自己保持着十里的距离,心中不免十分烦躁,这个时候他想到,吴立仁之前曾经答应过会出兵相助,而如今吴立仁的一路兵马正驻扎在山阳附近,他便立刻想到,若是自己用天子的名义写封诏书,让那兵马出兵勤王,或许能将岳飞这个尾巴给甩掉。
想到这里,朱温立刻让尚书郎钟繇去拟制诏书,写好之后,他又取出了他传国玉玺,用力盖上去之后,这才发现,哪里有点不对劲。
“钟繇,你看看这玉玺是不是有问题?”
朱温将那盖好印玺的诏书递给了钟繇,钟繇仔细看了一看,不由得眉头一皱道:“陈王,请恕属下直言!这玉玺上的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原本是李斯用小篆书写,其中这个字体本是接近古秦之风,但是经过这些年,现在的小篆的风格逐渐有所变化,这玉玺上的字,却是今时风格。属下怕陈王这玉玺,是今人伪造的。”
朱温此时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险些一个踉跄倒了下去,他再次将那玉玺拿了出来,递到了钟繇手中,钟繇看了一眼,慌忙还了回去,连声说道:“此玉玺真的是赝品!”
“此事绝不能泄露出去!懂了吗?否则我让你小命不保!”
朱温恶狠狠地望着钟繇,钟繇吓得立刻噤声不语,拱手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朱温再次回想起那天,在书房中睡着的那次,立刻让人将那天值守的将士传了过来,细问之下,才知道当天发生的事情。愤怒的朱温一下子拔出腰间的佩剑,大骂道:“董昭匹夫!汝竟敢如此欺我,我定让尔不得好死!”
这个时候,他仿佛一切都想通了,什么让吴铭派兵相助,全都是骗局,董昭只是拿着周国公的封号和这传国玉玺,作为投降吴立仁的进身之资。
董昭,这弥天大谎,真是撒的天衣无缝啊!
正在这时,忽然前队有快马奔了过来,口中连横喊道:“陈王,前方十里外,有一支不明身份的兵马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