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起身答道:“左将军,如今敌人兵多将勇,又占据守城之利,若是想要攻城,实在太难。但是薛礼以为,安庆绪和士燮虽然能共同进退,但是却并非绝对一心。若是我等暂且撤军,安庆绪没有将军给予的压力,必然会对士武大军有所防范,到时候一旦有变,则破敌有望也!”
薛仁贵侃侃而谈,左宗棠听完,不由得抚掌称赞,“薛将军之言,实在令左某茅塞顿开!”
左宗棠当日就率军连夜撤离了番禺,一兵一卒都没有留下。
当安庆绪听闻左宗棠撤军之后,不由得十分奇怪,他连忙让探子四处探听消息,看看是不是左宗棠的诡计。等到探子回报之后,才发现,左宗棠确实已经撤离了番禺,甚至撤离了南海郡,这让安庆绪百思不得其解。他先找到了养由基,询问了一番他的意见。
“回主公,以末将之言,一定是左宗棠已经查探到士将军大军就要来到,以左宗棠的兵马,想要和主公和士武将军大军一起抗衡,实在有些困难。左宗棠识时务之人,必然不敢再多做停留,所以才会这样悄无声音地连夜撤走。”
养由基的话,让安庆绪有些迟疑,他觉得左宗棠未必会真的怕乌获、士武等人,他脑子里也有一种猜测,那便是左宗棠后放不稳,出了什么变故。
等到士武大军来到番禺城外,安庆绪和养由基一起来到城外迎接,但是安庆绪却没有放士武大军进城。
“士将军远道而来,安某感激不尽!但是番禺城小,无法容纳士将军大军,还请将军在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士将军大军一应所需,安某必当奉上,绝不敢怠慢半分。””
听到安庆绪的话,士武立刻变得大怒不已,他手中马鞭对着安庆绪一指道:“士武匹夫,汝岂敢如此无礼!我好心率领大军来此相助,汝竟然不准我大军入城,是何道理?你若是再不让我大军进城,我现在就回去,若是有什么后果,你可要自己承担。”
安庆绪连忙小心陪着笑道:“士将军请勿多心!只是左魁小儿诡计多端,此时忽然撤走,其中必定有诈,若是将军大军进城,不能及时防范左魁,一旦有什么变故,岂不是追悔莫及?士将军在城外与安某成犄角之势,一旦有变,可以互相策应,岂不妙哉?”
士武刚想发作,却听得一旁的纣王哈哈一笑道:“安统领所言极是,将军,不如就依安统领之言!大军暂时驻扎在城外,只要能将左魁大军击退,其余都不重要。”
士武对纣王比较信任,他有些犹疑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依安统领之言,走!”
说完,一脸不悦地调转马头,带着麾下的将士就离开了。纣王紧紧跟着过去,士武回头看了看纣王,继而问道:“为何狄将军答应安庆绪这种条件?我堂堂交州士家,岂能如此丢了面子?”
纣王呵呵一笑道:“将军且莫生气,试想一下,若是安庆绪让大军进城,则城中便有我等兵马一万多人,比安庆绪的兵马还要多。到时候若是将军想要鸠占鹊巢,安庆绪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所以他如此防范主公,倒是在情理之中。如今大敌当前,将军不宜和安庆绪闹翻。等到大败左魁之后,将军便可以趁机邀请安庆绪赴宴,到时候只要趁机杀了此子,南海、苍梧、合浦等郡岂不是又能复归主公所有?更何况如今乌获将军还在城中,一旦事有不谐,也能控制住局面,还请将军放心。”
士武这才点了点头,转怒为喜道:“多亏了狄将军,此事若是能成大功,我必然和兄长言明狄将军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