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杀出去,不知何时,安琬竟然又带着两千弓弩手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潘临此时才感觉到恐惧,他看着一旁的彭式,叹了一口气,“还是彭帅心思透亮,竟然早已看透了这张士诚的野心。我现在才想到当初左魁去诸暨之时,给我的密信便是让我防备张士诚。唉,悔不该今日还要赴宴!”
“潘帅,事到如今,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我等还是赶紧杀出去,城外有我等五六千人马,我等不可束手待毙!”
随着箭如雨下,潘彭二人麾下的心腹将士纷纷倒地,有一些随着携带坚盾护着潘彭二人冲向城门。这时候,城门口驻守的将士终于听到了城中的喊杀声,都知道城中有变,早就按照两人事前的吩咐开始向余暨起了攻击。
张士诚看到彭式竟然主动去帮助潘临和自己作对,心中更是愤怒,“彭帅,你为何要帮这背信弃义之辈?”
彭式哈哈一笑道:“张士诚,你狼子野心,之前故主邓帅收留了你,哪想到你竟然谋害了邓帅,自己却接掌了他的旧部。如今你想借此机会吞并我等,以为我不知道?若是任由你除了潘帅,他日恐怕我彭式的下场比潘帅还要惨。”
被彭式一语说中自己的心思,张士诚更是恼羞成怒,策马上前,手中长枪直取彭式而去。
“匹夫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找死!”
彭式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敢硬接,彭式的心腹,自觉地迎了上去,彭式则和潘临继续向城门口撤去。
经过城外大军的奋力拼搏,总算将余暨的城门打开,潘临和彭式以及手下不多的心腹甲士,纷纷向城外冲了出去,张士诚万万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了周全的安排,可是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彭式最后竟然会和潘临战在同一条战线。按照他对彭式的了解,此人一向比较怯懦,在自己的威逼之下,能保持中立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却反而倒向了潘临。
一番混战下来,张士诚麾下的五千精锐伤亡也有一千多人,潘临和彭式的兵马带到城中的一千心腹死伤殆尽,其余也伤亡了千余人,两人目前合计不到五千兵马一起逃出了余暨。
眼看潘临和彭式趁夜逃走,安琬也有些不甘心,虽然此时张士诚十分愤怒,他还是上前请命道:“张帅,末将愿意领兵追杀这两个匹夫!”
“唉,晚了!如此深夜,若是再追下去,难保不会惊动左魁。我真是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结果,如今潘临和彭式二人既然与我生出这样的嫌隙,以后必然不能为我所用,只是希望他们目光太过短浅,因此反投左魁,必为我等日后之心腹大患。我当修书一封,送与祖帅处,先告诉他一声,潘临和彭式二人背弃盟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