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曾经在心里深深的扎下了根,慢慢发芽长成了|,开花结果滋养心肺。却因为自己把那些包容和宽恕,谅解和信任当成了纵容,狠狠的踩在了脚下,所以才有了自己的今天吧!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报应!
曾经不是没有恨过,那么那么的信任,觉得那里是自己最安全的地方,却在那个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丢了自己的命!也许死了,重新投了胎会不一样,至少还有机会便成自己想要变成的。可是没有!重生了,带着记忆重生了!那时候很恨很恨,甚至想要将她千刀万剐,让那个狠毒的女子自己体验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痛和恨。明明只是睡了一觉,起来却发现自己双目失明,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从天堂坠入地狱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在没有光明的世界里慢慢沉淀,慢慢积累,当自己也成为她的时候,恨开始变成了理解,那种孤独和寂寞谁可以分担?那种谁也抓住不了的无力感谁可以分担?那种世人都在笑唯独我在哭的感觉谁人能够分担?那种永远只有自己一人的世界谁人可以分担?如果自己是她,是不是早就把那个自己给杀了呢!哪怕只是因为寂寞孤独给了你一切,全权的依靠着你,你却完全的弃糟蹋和蹂躏,那时候的心也该是多么的绝望呢!
“暖暖!咳咳咳……”他掀了被子,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是的,他感受到那种熟悉感是什么了!“暖暖…”他双手摸着床沿移下了双脚,在地上摸索着,因为剧烈的咳嗽,双手颤抖着,那双鞋子怎么也没法像往常那样穿好。
“暖暖!”他懊恼地甩下鞋子,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只是这里不是那小小的他熟悉的医馆不是他住了几个月的楚园里的小房子,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凭着长时间累来的经验依靠着刚刚那些声音传出的位置跑去。他却不知道一般富有的屋子中央都会有一张圆桌,桌子周围还会有椅子。他跌跌撞撞,一只枯瘦得不能称其为手的东西在前面无力的挥舞着,另一只紧紧的捂着嘴唇,那里面正在不断的溢出让人听了胆颤惊心的咳嗽声。
他一个大跨步正撞在红桌子上,一只手勉强的撑在了椅子上才没有撞倒在红木桌上,刚刚似乎牵动了他的心神本压得极低咳嗽声猛烈起来,震得这个屋子也摇晃起来。
“暖暖!”他停止嗽唤了一声,那低哑孱弱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无力的飘荡。右手伏在椅子上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失了重心沉沉的摔在了地上,红木椅子也应声倒在地上,发出沉闷钝重的声音。
冷暖坐在外面的石地上在两腿间,低低的抽泣着。屋子里重物落地的声音将她惊醒!她起身呆愣愣的望着紧闭着的门。
紫衣李堇风正在房顶上激战到声响也停了下来,刘豆从旁边的那个屋子里冲了出来,慌张的大叫道,“出了什么事情?”
李_风和衣这次倒是比较一致。飞身下去将他重新塞回了房间。紫衣则赶走了闻声赶来地众人。
李_当然是知道里面那个人是谁了。只可惜那么好地一个筹码却没法利用!在边上见她傻呆着不动促道。“他眼睛可是看不见地还不赶快进去!”
冷暖这才缓过神来。拔腿冲了进去着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地衡水。抱着毫无生气地他大了眼。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紫衣。快去叫大夫!”
李_风这时才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她狼狈地模样轻笑了起来。也许这就是能带她离开皇宫地那个人!只是可惜了呢!他走过去拉起了冷暖。将晕死过去地男子抱上了床。他诧异地望了眼床上呢喃着‘暖暖’地男子。他是在是太轻了。全身似乎都已经榨干了!只剩下这一具即将干枯骨架!
“咳咳咳!暖暖!暖暖!……咳咳咳!”哪怕他晕了过去。咳嗽声也没有离去。
冷暖走上前坐在床沿上。温柔地拉起他干枯地手。满面泪痕却笑着道。“衡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紫衣带着温尔走了进来,看见这个场景不悦只是一瞬间,沉声道,“娘娘,温神医到了!”
冷暖抬头望了粉衣男子一眼,擦干了眼泪,急忙起身道,“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床上的人似乎感受到她要离去,紧紧的拽着她的手,“暖暖!暖暖!”
“我不走!我在边上陪着你!”冷暖努力的扬起笑脸,握着那枯干的手,退在了一边!
温尔把了脉,往他身上施了针,又喂了他一粒
这才收起了药箱,坐了下来。冷暖让紫衣端了热水热帕子细细的擦着他脸上的污渍。泪水一直没有停止过,可她却倔强着扬着笑。
好半晌冷暖才停止了擦拭,坐在床头细细的打量这个男子,“温尔,他怎么样?”
温尔看了李堇风一眼才道,“这位公子已经油尽灯枯了!最多只能撑两个月,如果一直用我配的药的话!”靠在了李_风怀里,语气有些作为医者无法救人的伤怀和不悦。
冷暖手指停在那失明的眼上,眼皮下还有细细的血管在流动着,或或紫,在苍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沈神医也救不了?”冷暖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温尔听她质疑他的医术,有些怒了,“我说了救不了的就是救不了,师兄来了也是这个答案,况且他也不会来!”说完拉着李_风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