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见谁了？”他的眼光，恶狠狠地，像一把匕首直直地朝她射过来。</p>
王西西的心里像是拧了一股绳儿，他越是这样的逼迫她，她就越是不想告诉他，她咬着嘴唇，愣是不说话。</p>
沉默的她让他感觉到更加的绝望，“你见到了，对不对，你见到了！”</p>
王西西一时没回过神来，“我见到谁了？”</p>
她眼神里的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宋森然突然意识到她可能不是去见他了，她可能都不知道他回来了，所以才会这么若无其事。</p>
“你是不是去见李静了？”宋森然恢复了理智，扶着王西西双肩的手放小了力道，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p>
“对啊，不然我还能去见谁。”王西西看着宋森然，“我先回家了。”</p>
她转身上楼，他为什么总是这样疑神疑鬼歇斯底里的，他们不能好好相处了吗？她的确是想跟他走到最后的啊。</p>
宋森然突然从后面抱住她，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面，王西西觉得脖颈上一片冰凉，他是哭了吗？</p>
“西西，我想跟你一起走到最后。”王西西的脖颈上一热，他的声音就闷闷地传来了，嗡嗡地振动让她的脖颈也跟着颤抖。</p>
她伸出手摸着他的脸，湿湿的，“我也想跟你走到最后啊。”</p>
宋森然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惊喜：“真的吗？”</p>
王西西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过就像你当年说的，未来充满各种不确定性，但是现在，我的确想跟你一起走到最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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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森然的眼神黯淡下来，如果你知道他回来，还会这么想吗？</p>
“出什么事了吗？”王西西敏锐地捕捉到他脸上的变化。</p>
“没有。”他的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说了这两个字，他怕她知道他回来之后会迫不及待地去找他，怕她会离开他。即使她最终还是会知晓一切，那么，在她知晓一切之前，就让他再多贪恋一会儿好了。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像是一场美好的梦境，他愿意用尽一切来延长这个梦境。</p>
秋风凛冽的不像话，不用清洁工的清扫，道路就被吹的一干二净的，擦肩而过的行人带着大大的口罩，压得很低的帽檐看不清楚对面人的脸。</p>
王西西到社里的时候差一点迟到，刚打开电脑就看到社长发来的消息：白袍回来了！他的照片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你安排一下看排在哪个位置比较合适。</p>
白袍回来了，白袍回来了……</p>
王西西的大脑在看到这五个字的时候已经停止运转了，他回来了。</p>
大脑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空白状态，愣神了好久好久，她才打开邮件。</p>
是几张照片，风格却跟之前大不相同。</p>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像是做贼一般，她觉得她在偷窥他的生活，没有她的生活，像是在弥补失去的回忆一般。</p>
他的照片不再是以风景为主，更多的，是多了一些故事。</p>
有一张在时代广场的照片，照片上两个老人在跳舞，满头银发的老奶奶和老爷爷，失去了青春靓丽的颜色，却多了一份岁月沉淀下来的优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