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男孩子,怎能作此小女儿状态。”乔烟的嘴角习惯性的抽瑟了两下才说道。
“可是阿姐都不理楚儿,阿姐不喜欢楚儿了吗?”
看着眼前的孩子,乔烟想到,谁说小孩子不懂事的,三年来,乔锦安没有踏足过清水居一步,自己也从来没有和柳氏提过“父亲”这一词,但是这并不代表乔楚就不知道了。
自从一年前柳氏教她们姐弟读书以来,有一天乔楚指着“子不教,父之过”的“父”字问柳氏是何意时,柳氏当时没有回答,只是后来病了一场,能下床已是半月之后。
乔楚虽然依稀觉得是自己造成柳氏生病的,可是还是抑制不了好奇心,只是不再问柳氏,而改问乔烟。
“阿姐,父是什么意思?”
“……,父是父亲,还可以是爹。”
“是和娘亲一个意思吗?”
“……,是。”
“……,那,我们有父亲吗?”
“……,有,我们的父亲是乔锦安,这个侯府的侯爷。”
“……恩,娘亲对我们很好,娘亲也很喜欢我们,锦安侯爷既然是我们的父亲,那他也会对我们很好,也会很喜欢我们吗?”
“……阿楚,你想要父亲吗?”
“……阿楚,即使他不会对你好,即使他不会喜欢你,你,你还想要父亲吗?”
“阿姐,为什么?”
“……,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就不喜欢娘亲呢?”
“……,阿楚,你要记住,这世上的事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他不喜欢就不喜欢好了,我们不稀罕,你还有我和娘亲。”
“阿姐,你不要哭,楚儿以后再不问了,楚儿问了娘,娘就病了,楚儿问阿姐,就惹得阿姐哭,楚儿错了,楚儿再不问了。”
乔烟不记得自己是何时泪流满面的,只是知道那是为柳氏哭,为乔楚哭。
从那以后,乔楚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许多,不再在柳氏面前提“父”这一词,也尽量避免着“侯爷”,过两周岁生辰时,见着乔锦安也只是叫他侯爷,并不叫父亲,而乔烟干脆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低头摆出一副怕生的样子。乔老夫人看到乔烟姐弟这样,把乔锦安大骂一顿,直说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职责,弄的自己的孩子都不认识他,把乔锦安气的脸色发青。
乔楚也是自那之后变得愈发的敏感,愈发的粘乔烟,每每乔烟不理他时,他就摆出这幅样子,也害的乔烟每每都投降于此招,这次也不例外。<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