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了枪械故障后,布鲁斯威利探出上半身,双手端着14右手食指扣着扳机不松。
“哒哒哒哒……”
高旋转而出的762东华标准弹,追逐着日军士兵的生命,撞针冲击底火的撞击声与子弹的自动上膛声听起来是那般的连续和谐。
此时的布鲁斯威利,心中没有一丝的恐惧和怜悯,有的只是对战友牺牲的满腔愤怒和对日本猴子的刻骨仇恨。他两眼充血地趴伏在泥泞的工事里,咬着牙不断的扣着板机,子弹出膛后带来的后坐力连续不断地推搡着他抵住枪托的肩膀,但他没感觉到任何酸痛和不适。
罗德曼的机枪火力点,这时候早就成了日军拼命要压制的目标。“卟卟”的65弹头把他散兵坑周围得得一片火·热,“咻咻”飞过的流弹不时地近距离擦过耳边。
然而,罗德曼手里那挺g42通用机枪就没有停止过喷火,间接夹杂而出的点点曳光弹,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火链。
一辆日军的线膛炮,缓缓地转动着炮塔,黑森森的炮口带着死亡的气息,让隔着八百多米的布鲁斯威利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彻骨的冰凉。
“法克!坦克,罗德曼,快……”
布鲁斯威利的话还没有完全喊出来,一1oo榴霰弹“轰”的一声在罗德曼的散布坑里爆开,翻滚腾起的火球中,无数的弹片将罗德曼强大强壮的身躯撕扯得粉碎……
爆炸的气浪带来的强大动能,把布鲁斯威利重重地抛摔出去。
布鲁斯威利感觉胸腥部像是被铁锤猛然地重击了一下,一阵剧痛袭来,让布鲁斯威利头晕目眩。空中绽开的火光和震耳的装甲车辆的动机轰鸣声告诉他还活着,战斗依然还在继续。
依稀中,布鲁斯威利看到一个人影冒着猛烈的炮火朝他跑过来,他使尽全身力气将眼皮睁开,那是他熟悉的美军制式军装,头盔上鲜红的十字,告诉他对方是连里的医护兵。
医护兵似乎在对他急切地说着什么,可布鲁斯威利一句也听不清楚,耳朵里充满了金铁交鸣之声,跟着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布鲁斯现自己还是在阿帕里主防线的战壕里,双手在身上四处摸了摸,还好,没有缺胳膊缺腿,身上的零件一个都不少。
暴雨把所有的战壕都变成了污浊的泥水坑,尽管抽水机在不停地把水往外抽,但看起来也没什么用。
突如其来的台风带来的暴雨,使得日军不得不暂时停止了进攻。
刚刚还是马达轰鸣,炮火震天的战场,突然间安静下来,除了风声和雨声,安静得让有人种窒息的压仰。
作为伤病员,布鲁斯威利现在不需要像其他战友一样披着雨衣继续坚守在水深过膝的战壕里面,他半躺半靠地坐在一张用弹药箱码起来的“病床”上,背靠在潮湿泥糊的壕壁上,仰头望着那被雨点打得“哗哗”作响的开放式帐篷油帆布。
这处临时建成的医疗所,除了布鲁斯威利,还有另外五名伤员。
从这些只是轻伤的战友们嘴里,布鲁斯威利知道有一支援军从马尼拉赶了过来,及时的加入了战斗,打退了日军的这次疯狂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