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冷不防听到寒心突然骂出“滚”字,双手抱胸将寒心和竹叶青拦住的烟哥等三人不禁一愣。
在烟哥他们三人看来,寒心就是一根软骨头,任人欺凌的软骨头,要不之前他们说得这么过火的时候寒心怎么会假装没听到呢?
再者,烟哥等三人块头够大,个子够高,他们中最矮的人也不寒心高了半个头,至于烟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足足比寒心高了大半个头都不止。
所以,虽然被寒心的“滚”字唬了一下,可烟哥等三人却丝毫没有后退的打算,顿了顿,烟哥身旁的一名长相凶悍的同伴更是直接抬手伸出食指狠狠地指着寒心的脑门,然后扯开了嗓门刻意用凶神恶煞的语气谩骂:“小子,你麻痹很狂啊?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道上混的,多半都是大嗓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唬住一般人,烟哥的这个同伴就是如此,他说这话的时候,嗓音要多大有多大,洪钟大吕一般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然后回荡在偌大的酒店一楼大厅。
不仅如此,烟哥的这个同伴说话的同时还瞪起了牛眼,那双眼珠子就好像纽扣似的,死不瞑目一般的表情。
单凭他的嗓门和凶相而言,绝对能唬住很多普通人,这不,他刚骂出口,周围几个试图围观的人就下意识地后退,有胆小的甚至直接就掉头走了,至于收银台前站着的两名收银员小姐,如老鼠见了猫一般,直接就将头埋到了桌子下面,唯恐被寒心殃及了池鱼,几个酒店的保安缩头缩脑地躲在门口,如老鼠见了猫似的,哪敢进门?
“得得得!”
烟哥见自己的同伴一声吼就制造出了如此轰动的场面,不禁心中得意,这时候,他开始当“好人”了,他先是极其不耐烦地将同伴指着寒心脑门的手打开,然后又将自己的手搭在寒心的肩膀上,慢慢悠悠地说:“小子,你看到了吧?我的兄弟对你很有意见,指不定还会打你,你赶紧滚蛋吧,把你身边的妹子留下,这样我兄弟就不难为你了!”
烟哥搭在寒心肩膀上的手看似随意,实际上却充满了对寒心的鄙视,因为他时不时会用力掐一下寒心的肩膀,目的就是要让寒心害怕他的力气。
只是,让烟哥有些无语的是,他搭在寒心肩膀上的手无论怎么用力寒心似乎都没有知觉,在寒心的脸上,始终挂着不温不火的浅笑,仿佛是趴在山野中的猛虎看猴子玩杂耍一般。
将寒心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表情看在眼里,烟哥那个气啊,搭在寒心肩上的手更加用力,五指握爪,狠狠地、用力地掐寒心的肩膀,因为太过用力,他的双眼都鼓起来,仿佛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可即便如此,寒心依然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他看,如屹立在天地间永恒不朽的神像。
这下子,烟哥的心里开始打鼓了,潜意识里,他感觉到自己踢了铁板,所以,心里不禁有些发虚,额头上甚至有丝丝冷汗溢出来。
“这……这……这……”
心里发虚的烟哥悻悻然地将搭在寒心肩上的手给缩回来,然后用不确定的眼神看向他的两个同伴。
两个同伴不明所以,还以为烟哥这是在给他俩表现的机会呢,于是乎,站在烟哥左右的两个同伴也不客气了,同时出手,分别将手搭在了寒心的肩膀上,口中骂骂咧咧:“小子,你他妈是聋了还是哑了?咱烟哥让你滚你没听到?”
出口骂娘的同时,烟哥的两个同伴同时用力去推寒心,他们的意图很明显,要当着周围所有人的面将寒心直接推得摔倒在地上,让寒心在竹叶青的面前出丑。
可惜,这两光着膀子的男人失算了,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天底下竟然有人会站得那么稳,他俩用了全力,居然没有将寒心推倒,甚至于,寒心的身体都没有动弹一下,始终挽着竹叶青的纤腰,神态自若,如巍峨的泰山!
“这……”
两光膀子的男人下意识地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瞳孔中的慌乱,顿了顿,两人同时点头,决定再次同时发力,一定要将寒心推倒。
“啊……”
为了使出更大的力,两人发力的同时,口中发出了一声咆哮。
“哼!”
感觉到两人作用在自己肩上的力气就快要到最大,原本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的寒心突然冷哼一声,岿然不动的身体陡然之间轻轻一扭,如太极里的推手一般。
伴着寒心轻轻侧身扭动的动作,将手搭在他肩上的两个男人只感觉寒心的肩膀突然之间变得比泥鳅都还要滑不留手,所以,毫无征兆的,两个原本想将寒心推得跌到地上的男人突然踉跄着朝前扑去,以狗吃屎的姿势重重摔在寒心的身后。
“啪!”
“啪!”
接连两声脸部和地板接触发出的声音传出,烟哥的两个同伴已经“五体投地”趴在了地上,哀嚎声在偌大的一楼大厅里响彻。
下一秒,原本如温顺的小绵羊一般挽着寒心胳膊的竹叶青突然就化身为母老虎,踩着高跟鞋的她几个跨步就到了两个趴在地上的男人的面前,不由分说,踏脚就往两个男人的脸上、身上踩。
竹叶青穿的高跟鞋是尖嘴的,而且后跟有将近十公分那么长,杀伤力无限强大,加上她本来就是练家子,所以,几脚下去,趴在地上的两个光膀子的男人就变得鼻青脸肿,其中一个甚至被踢掉了门牙,蜷缩在地一个劲地哭嚎惨叫。
把心中的怒气都出在两个男人的身上后,竹叶青当着所有目瞪口呆的人的面,再次小鸟依人一般回到寒心的身旁,再次挽起寒心的胳膊。
柳眉一挑,竹叶青昂着头得意地看向站在她面前目瞪口呆的烟哥,笑吟吟地说:“哥们,你还要玩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