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衍,我输得起,因为我一无所有。而你如果身上背负了家室前途,以后,就再多收敛一点,绝对不会有错。”</p>
他莫怀远能教他劝他的东西,也就这些,当下,去省政的一切打点,他帮不上忙。</p>
可这些话,就足以让邹衍震撼。</p>
七尺男儿,站在门口生生僵着颤了一会,咽下、消化掉他说的话。</p>
极度缓慢地,点头。</p>
再点头。</p>
所以意思是,他也不怪他这个时候离开,是么?那,他一个人,怎么办呢?</p>
邹衍还是侧过身,眼里浮起一缕血丝,看着他哑声问:“你自己可以?”</p>
他有什么……不可以?</p>
从一开始去到安家,几年求学到逐渐步入部队和社会,他莫怀远一直都是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面对问题解决问题,哪怕小到去拿杯水喝这样的小事,都不会让离得最近的人帮忙递过来,他必定会绕远自己亲自去拿,有人遇事总是先想着该如何向别人求助,而莫怀远,则习惯了求己。</p>
,莫怀远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平静解决还是一败涂地,都有可能。要说惨,他何以没有惨过?惨到极致又算什么?他沉沉稳稳地坐在这里,看那些对他恨之入骨的人能掀起什么风暴来,他应承着,无所谓。</p>
邹衍这个时候走或许是好的,而那个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不被沾染被连累,最好,也快点离开。</p>
尽管,他是那么地不舍得她离开。</p>
“你先走。”</p>
“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联系。”</p>
这一句,他淡淡说完,回到座位上去坐。</p>
“以后”的事情再不可预料,再有可能以后见面就物是人非,但邹衍是朋友,莫怀远暂且还可以憧憬一下那样的“以后。”</p>
邹衍接下来要说的话,却哽在了喉咙里。</p>
他握着门把的手,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力道,是门外有人,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见办公室的门开了一条缝所以轻轻推了推,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