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莫世勋照常来接裴战擎时，看到他脸色并不太好，眼睛里还布着血丝。
“将军，”莫世勋担心地看着裴战擎，“您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昨晚睡得有点晚。”裴战擎移开视线，上了车。
何止是有点晚，几乎就没睡。即便是睡着了，脑海里也是各种奇怪的梦境，反反复复出现着夜霓裳和夜青的脸，又交替着，时而变成了一个人，时而又回到了两个人，混乱不堪，也让裴战擎疲惫不堪，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
出去晨跑了半个多小时，又回来冲了个澡，裴战擎才觉得头脑清醒了一点，只是这双眼睛还是暴露了他疲累过的情绪。
不管怎样，这一夜裴战擎给自己的结论，便是和夜青保持距离。他来念氏是为执行任务的，不是来为这兄妹俩烦心纠结的。
看了看裴战擎，莫世勋也没多问，进了驾驶座。事实上，他的脸色看上去也没平日那么精神。
来到办公大楼，裴战擎和莫世勋刚下电梯，就看到楼道那边围了不少人，而且都是年轻的女职员，一个个春风满面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因为现在裴战擎在念氏伪装的身份只是一名高管，他的办公室也只是安排在中高层，同一层里自然会有其他职员，而不是像念氏总部里，念雁晴一个人的办公室整整占了一层楼。
对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裴战擎从来没有兴趣，看了一眼后，径直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走了几步，裴战擎忽然站住了。
那边透明玻璃阻隔的办公室里，清晰可见的是夜青的身影。
那里原本是一间打印室，此时好像调换成了夜青的工作室，一些职员正在里面搬运东西，夜青本人也在动手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