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太忙了，秦天一感觉很累，便躲进十斤重的棉被里去，不一会就睡着了。
在快过年时节，傍晚天黑得特别早，早上天亮得特别晚。
等秦天一习惯性地在6点半醒了过来，侧眼望望窗外。
见天色还是暗暗的，就滑下床去到卫生间冲热水澡去了。
洗完澡，围了条浴巾走回卧室，轻轻地从柜子里抽出一条新内裤穿上。
秦天一穿好内衣裤，套好毛衣，就到厨房去淘米下锅煮稀饭。
舀了碗稀饭，就着咸菜正喝着的时候，大门口处传来一个开始变声中的小男孩声音：“秦医生，秦医生在吗？”
秦天一端着粥碗走到门口，见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小男孩，站在门口处朝他怯生生地望着。
“小弟弟，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呀？”秦天一手捧粥碗出来温和地笑问。
“我爸生急病了，我妈说会死人的，叫我请秦医生去瞅瞅我爸的病。”小男孩神色有点尴尬地低声说道。
秦天一一听是会死人的急病，不敢造次，立即边往餐厅走去，边问道：“小弟弟，你妈妈有说什么病吗？”
“没有，我妈只说秦医生去瞅瞅就知道了！”小男孩跟在秦天一身后两三步远，道。
秦天一放下粥碗，回诊室背起出诊箱就往大门外走去，将门口处的牌子转成“出诊”那一面挂好，锁好大门对小男孩道：“我们快走吧！”
小男孩答应一声，小跑起来引着秦天一就往村口方向而去。
见小男孩走到鸡公河岸的小路去了，秦天一边紧跟着边问：“小弟弟，你家在哪里呀？是哪一个组的？”
“我家是一组的，在大杨脚下。”小男孩有点气短答道。
一组的，大杨脚下，为什么不从公路走过去呢？
“小弟弟，我们为什么要从鸡公河岸边走呀？”秦天一不解问。
“我家住在船上！”
秦天一一听有点发懵，这大山区怎么可能会有船民？
来到一组外的鸡公河岸边上，秦天一果然看到一条住家用的渔船用缆绳系在岸边的大石头上。
小男孩叫了声“妈妈”后，很乖巧地站在岸上。
船舱里探出一个三十出头身材很是娇小的年轻女人来，略带尴尬地走过跳板，牵引着着秦天一的手走进船舱。
秦天一一眼瞅见船舱里一名三十四、五的男人，裹着一床棉被紧闭着双眼躺着，浑身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