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吕布仅凭三千兵马。如何能守得住。
敌营之中。高顺脸色已阴沉如铁。眼中尽是焦虑。
他知道。两军兵力相距太大。就算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挡得住。
再这么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稍一分析局势。高顺深吸一口气。横刀在手。大喝一声:“打开营门。弟兄们。随我高顺杀出去。”
营门轰然大开。高顺一马当先。飞奔杀出。
高顺深得士卒之心。将士们对他的尊重。甚至远远超过了吕布。唯有他。在这个时候还能羸得士卒们的誓死追随。
残存的千余吕军士卒。抱着必死的决心。追随着高顺狂杀了出去。
正在砍伐鹿角的樊哙和陶军将士。他们沒有想到。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下。敌人守都困难。竟然还敢反杀出來。
一时间。陶军的进攻步调被打乱。阵形被高顺这么一冲。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
“高顺。你竟然还敢反冲出來。不愧是陷阵营的统帅啊。有胆色……”
看清形势变化的陶商。微微点头。颇有几分欣赏。
旋即。年轻的脸上那杀机再起。
就凭你一个高顺。若让你扭转了乾坤。我陶商从今往后也不用再混了。
鹰目一凝。陶商战刀狠狠一指。喝道:“英布。率骑兵给我压上去。摧垮敌贼的最后抵挡。给我生擒高顺。”
“英布去也。”早已按捺不住的英布。纵马挥枪。狂飙而出。
一千铁骑之士。如钢铁洪流般。追随着英布。狂涌而去。
铁骑之中。如一柄巨大的长矛。直扑敌营正门方向而去。英布纵舞着大枪。如杀神一般。直斩入了乱军中。
血雾横飞。杀声大作。敌卒的人头。漫空飞落。
英布96的武力值。已是在这淮南战场上。仅次于吕布的存在。谁人能挡。
他率一千铁骑加入战场。即刻稳住了陶军局势。转眼又全面压倒杀出來的高顺军。
短暂的上风后。高顺就被陶军的铁骑。无情的压制下去。千余吕军士卒。死伤大半。又被步步逼回了营中。
英布热血如火。如杀神般舞枪在前。狂喝道:“挡我英布路者。杀。”
暴喝声中。英布冲杀在前。当先撞入了敌营大门中。
身后铁骑将士。乃至于樊哙的步军。李广的神箭营。也放弃了砍伐鹿角。在铁骑开战之下。一涌而入。
营门处。高顺已血染征袍。刀下不知杀了多少陶军士卒。
可惜。大厦将倾。又岂是他一人能够扳回。
他大口的喘息着。目光扫向漫空血雾。只见成千上万的将士。前赴后继的涌入他的大营。将他的残兵辗碎。将他的战旗踩在脚下
视野中。英布冲锋在前。手中大枪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枪锋所过。无人能挡。只将断肢与血雾留在身后。
汹汹如潮的陶军士卒。则如脱闸的洪流。无情的灌入他的大营。
大营失陷。已成事实。
高顺是悲恨之极。他知道。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阻挡败势了。
“温侯。难道你人心尽失。果然已经走到末路了么……”
高顺仰天悲啸时。纵马狂杀的英布。已踏着脚下的血路。直向高顺杀去。
暴喝声中。滴血的银枪。卷起腥红的血色尾迹。挟着狂涛之力。向着他狂击而來。
枪锋未至。高顺便感觉到。铺天盖地的杀气。狂撞而來。竟是压得他喘不过气來。
高顺猛然回过神來。不及多想。急是举刀相当。
哐。
一声狂烈的金属激鸣。重大的撞击力。顺着兵器撞入高顺的身体。瞬间震得他五内欲裂。嘴角已溅也一丝血迹。
高顺的武力值。不过80多点。又岂挡得住英布这狂猛一击。
只一招。就已令他受伤不轻。
“此贼武力极高。我不是他的对手。温侯啊温侯。我高顺已尽全力。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
高顺震怖于英布武力。斗志已丧尽。情知非是英布对手。暗叹一声。拨马就向后营方向退去。
英布记着陶商的命令。非要生擒高顺不可。又岂会放他脱逃。拍马狂追而上。
漫天的血雾中。整座吕军偏营。就此被辗破。
中央处。那一面最高的“高”字战旗。被一斩而落。
偏营已破。陶商目光转向了寿春城。冷冷道:“收拾完了高顺。吕布。该是收拾你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