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还冷清,行人稀少。有人望见他们,惊讶过后,继续行路。临到晓月客栈,苏念在他胸前咬一口,笑道:“你真敢走!”
位正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假睡下去。”
苏念从他怀里离开,跳回自己的马上,笑道:“她是个可爱善良的姑娘,我可不想她吃醋伤心。”
说着,已到客栈前。两人下马,有客栈的伙计拉马去喂。两人刚进客栈,就见阮小远靠在楼梯,居高临下,一双漂亮眼睛审视两人。位正清清嗓子,笑道:“小远,早呀!”
阮小远哼了一声,转身上楼去了。
位正和苏念相视一笑。二人上楼,阮小远在位正房门口,双手抱胸,嘟着嘴叫道:“过来!”
苏念笑问:“我要来吗?”
“不要!”
苏念听了,轻轻一笑,回自己房间去了。
位正陪着笑,拉着阮小远进屋,关上门问:“怎么了?”
阮小远围着他转了一圈,瘪着嘴道:“你身上全是他的味道。”说完,从位正的衣服上拉出一根长发,拉着两端,成一条直线,举到位正眼前,道:“长发为凭!一夜未回,和他是不是干‘那个’去了?”
位正问:“干哪个?”
阮小远:“就那个。”
位正:“什么那个?”
阮小远:“开房,脱衣服,做羞羞的事情。”
位正假作愤怒道:“昨天我和李干师兄谈完,回客栈时突然发现妖神教余孽的踪迹,于是和苏弟追踪探查,一晚都未休息,你怎么能这样想?”
阮小远心虚,仍强装道:“那这头发作何解释?身上的味道怎么回事?”
位正道:“头发我怎么知道?可能被风吹来黏上的。味道更简单,待的久了便有味道,不信你闻,现在我身上全是你的味儿。”
阮小远闻闻,好像还真是,不敢说话了。
位正趁势出击,正色道:“你还小,脑子里怎么总是那些羞羞的事情?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知不知道臊?”
阮小远被说的头也不敢抬,两手搓着衣襟,乖乖站着听训。位正见了,不由想起小时候念书时被杨老训的那些乖学生,心想,此刻应有戒尺。他眼睛在屋中扫一圈,看到掸尘的鸡毛掸子,眼睛一亮。走过去拿在手里又回来,正经道:“你这种思想和行为,与我道门的理念宗旨相悖,该罚,伸出手来。”
阮小远乖乖伸手,位正举掸子要打,见她手又小又巧,白皙红润,倒不舍得打。他眼睛一转,盯到阮小远的屁股蛋上,顿时一亮,赞一声:“好地方!”遂提掸子打了一下。
阮小远被打,如受电击,身子一颤,脸色通红。位正以为打重了,不敢再打,放下掸子说个‘坐’。阮小远红着脸坐下。
位正见她一言不发,以为她生气,咳嗽一声,从百宝囊取出一对泥人,陪笑道:“看看,漂亮不?”
阮小远接过,看了一眼,惊喜叫道:“好漂亮,真像!”
泥人三寸高,全身用彩色绘染,一个身材娇俏,五官精致,穿一身淡黄色纱衣,嘟着嘴,虽怒视而有情,正是阮小远。另一个面目坚毅,眼睛小,却捏的有神,穿一身青衣,正是位正。
阮小远拿着两个泥人看着,摸摸这个,逗逗那个,最后拿着位正的泥人,食指在他的脸上滑动,问:“哪来的?”
位正道:“逛街时遇上一个捏泥人的,我看他手艺精湛,便用法术幻化了你的图影,让他照着,给你和我都捏了一个。”
阮小远听了,心中甜蜜,抬头看着位正,眼中的幸福快要溢出来。她拿着自己的泥人给位正,留下位正的。
位正接过她的泥人放到桌上。阮小远取出一个透明的玉盒,小心翼翼将泥人装进去,在上面刻上三道法阵,将玉盒加持的跟铁一样坚固。
位正看她做完,问:“这是干什么?”
阮小远道:“这样就不怕损坏了,而且被密封住,即使过上千年,色彩也不会掉。”
位正听了,心中一颤,看着玉盒中的自己,沉默不语。
阮小远以为他一夜未眠累了,便道:“你休息罢!不打搅你了。”说着,拿起玉盒转身走了。
位正看着桌上的‘阮小远’,不由想起在擂台上初见时的情景,她出剑、瞪人、嘟嘴、跺脚、委屈······
自己何时印在了她的心里?她又何时溜进了我的心房?
位正呆呆想了好久,最后用一个玉盒将‘她’装上,在上面刻上加固的法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