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飞面对丁君的威胁,笑道:“你见过插头为插座负责的吗?”
丁君的心里打了个突,就算明知道廖飞的意思,还是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年代了?男女之间看对眼,做点成人的事情多平常,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别忘了我的职业,要是对每一个碰过的女人都负责,我现在的女人恐怕都能组成个营了!你想做什么就大胆做,我支持你,正好避免麻烦。”
丁君再也没有任何逼迫廖飞的东西,气得挂断电话。他想了想,感觉廖飞应该不是这种人,命令手下监听廖飞的电话,并且派分基地的人监视他,如果廖飞给贺佳玉通风报信,或是找人帮忙,就证明廖飞在乎贺佳玉,在和自己玩策略。到时候就可以真派贺佳玉去,让廖飞来求自己。
廖飞挂断电话,见赵冠男落寞地坐在一边,走过去搂住她的细腰,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不给贺佳玉打电话吗?”
“不打。”
赵冠男面带失望,起身朝厨房走去。廖飞跟过去,看到她一边洗菜,一边低声哭泣。廖飞不理解她这是怎么了,连忙问道:“谁欺负你了?”
“你真不给贺佳玉打电话?”
“你是因为贺佳玉的事情哭泣?”廖飞解释道:“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事。”
“我们是不是只是插座,你需要时帮你解忧的玩物?”赵冠男用可怜又绝望的眼神看着廖飞。
廖飞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柔声道:“傻丫头,我那是计策。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知道吗?”
“可佳玉处在危险中,你竟然真不管。”
“我不能管,也不敢管。”廖飞摸着她顺滑的长发,道:“我相信这会手机已经被监听,我不能给贺佳玉打电话,甚至不能给许乐打,只要他们发现我联系她们,就会发现我关心贺佳玉,到时候他们就能变着法的用贺佳玉,用你们来威胁我帮助他们做事。我帮他们做事倒没什么,可你们会陷入到无尽的麻烦中,他们不是好人,很可能会将你们陷入到危险之中。只有他们认为我很冷血,才不会动其他的脑筋,让所有人真正安全。”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赵冠男这才理解廖飞的想法,翘起脚,主动亲了下廖飞的脸庞。
“这事你不要和林嘉琴说,我怕她会打电话过问。我们这些人不能给贺佳玉打电话,甚至都不能让其他人关照,只要有这种迹象,我的计划就失败了!”
“可佳玉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放心吧!不会。贺佳玉不是情报人员,工作安排不是由我的组织安排。他们虽然有那个能力,但是一定会欠人情。要是用了人情,却没有效果,得不偿失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而且他们的目的是我,就算真的将贺佳玉派走,也一定会在她还安全的时候联系我,再逼我妥协。”
谢广荣为了保住位置,玩命地要找到美国人和日本人。现在美国人也愁,他们是换了个位置,避免了抓住,可现在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他们躲在中医药大学中实验楼的地下停尸间中,不说停尸间里阴冷无比,还有一些供解剖实习的尸体和令人作呕的福尔马林味道,就只是这种晦气之地,也够令他们崩溃。
如果说环境差,周围又不少尸体还能忍受,最主要的问题就是缺少食物。这点很难解决,他们有几十个人,吃喝拉撒都是个问题,喝水算是最简单的,实验楼中就有,晚上弄点水,坚持一白天也不算难过。只是吃的实在费劲,几十人,上哪里去弄这么多吃的,还不被别人发现,他们总不能订餐,让人送几十份到停尸间吧!别人不得以为是尸变呀!他们也是趁着半夜跑出去,到食堂的垃圾桶中弄点剩饭剩菜,那还不敢拿多,怕被发现。美国人本来就强壮,需要的食物多一些,这可好,偷点剩饭剩菜组成的潲水,却连一顿都吃不饱。在美国,猪都不吃潲水。而他们从最开始的拒绝吃潲水,到一群人为了一口潲水争抢。如果说喝不成问题,吃算是能维持生命,那么排泄就是个更大的问题,排泄物不能随意处理,他们更不可能去卫生间,否则早就暴露了!为了清理排泄物,他们费劲脑筋,不过就算如此,停尸间中还是充满了骚臭味,要不是福尔马林和尸体的味道都不咋地,而且停尸间实在太令人忌讳,根本不愿意有人来收拾,他们也就被人找出来了!
潮湿、阴冷、饥饿、绝望让有些人生了病。如果是谢广荣继续下去是丢官,那么美国人就是丢命了!长期吃不饱根本无法御寒,最终的结果是所有人都病死,为医学院提供些皮包骨的解剖素材。
莫奈斯从偷来的潲水中挑了些干的,捏着鼻子放入口中,他根本不咀嚼,直接咽下肚。也不知道这个潲水中有什么,那味道简直能恶心死个人,莫奈斯差点一口吐出来。内尔也挑了几口吃掉,一脸崩溃的样子。就算是特种兵的训练需要吃虫子、吃蛇、吃垃圾,在粪坑中前行时也没有这么恶心。
洪永强靠着冰柜,蜷缩着身体,连动都不想动一下。他这几天没有吃潲水,因为实在太恶心了!美国的很多人都经历过特种兵的训练,知道为了生存必须要维持最少的食物摄入,保证自己的体能,才能提高生存能力。洪永强则不同,他是因为脑子聪明,从国防大学直接召进组织的,并没有经历过特种兵的训练,就算是特工的训练,也不太强调野外生存。毕竟此时的特工玩的是技术,玩的表演,玩的是能力。天天在城市里骗人,不太需要野外求生和垃圾求生的能力。所以洪永强根本过不了自己心中的坎,到目前还没有吃东西,因为太饿,他已经发起高烧,感觉浑身发冷。
莫奈斯看了眼纳尔,道:“还有药吗?给他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