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晓燕坐在车上,完全没了来的时候那股激动和神秘,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更像一个小女孩,被一个大汉给摧残后凋零的花朵,周天宇一心开车,也没搭理她,心想,这女人写东西是真厉害,可遇到刘强这样以官职许诺,占了便宜的人面前,就这样傻b,居然劈开蹆就让人上。
这让周天宇感到一阵悲伤。
他不由得想到了郝阳,他的心一阵疼痛。当初如果不是郝阳甘愿被唐效义在酒店的房间里开了房上了席梦思,也绝不会顺利地当上那个县委常委,现在又到省里,一心为当镇委书记费尽了心机,在省里又遇见了苗振铎,很难判断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些女人不能不说她们个个是好人,更是聪明的人,可是在官职的面前,就失去了自我,一心被那些人摆布。都是这官职给闹的。唐效义完蛋了,孔德军的病倒是没什么,但做了手术,也要遭受皮肉之苦。现在卞晓燕很可能就被刘强这个家伙白白的玩了一通,一个女孩,也不可能对县里的一个重要官员做点什么。刘强玩了个丫头自然是美滋滋,可怜的还是身边这个被摧残了的卞晓燕。
想到了卞晓燕对自己的好处和真诚,他又原谅了卞晓燕,哪个在官场上混的人,不是在等待着这样的机会?一个县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的话,也不能不让一个单纯的女孩相信。如果是跟他许诺,他也不会怀疑的。
周天宇抓过卞晓燕的手说:“这件事就过去了,你也别张扬,说出去丢人。”卞晓燕冷冷一笑,说:“你是在嘲笑我吗?”周天宇真诚地说:“我怎么能嘲笑你?我是心里气愤,你别急,如果刘强再纠缠你,哄骗你,你告诉我,当然,前提是你没当上这个镇委书记。”
卞晓燕没在说什么,到了县委大院门口,卞晓燕招呼也没打就下了车。
这时候宋玉辉打了来电话,俨然一副即将升任镇长或者镇委书记的口气说:“周副镇长,刚才我没在,听说梁德发一家人又来闹来了?你答应他们的钱你准备怎么办?”周天宇说:“我答应他们的钱自然由我来给他们要啊。”
宋玉辉说:“我说天宇,这钱你要的回来吗?再说,也没有明文规定,投资赔了还要负责偿还的啊?开始就不该答应他们。”周天宇说:“宋副书记,我们怎么能眼看着人家投资的钱被骗却无所作为啊?”
宋玉辉说:“你既然答应他们,就完全是你个人的行为,镇里可不会出一分钱的,我也不希望他们再到镇里来闹。”说着就挂了电话。这让周天宇心里陡然不舒服起来。
这叫什么话?不过,他忽然觉得这是以镇长的口气跟他说话,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口风,他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他想了想,就给郝阳发了一条信息:“你在哪里?说话方便吗?”
过了两分钟,郝阳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我从省委大楼出来了,你猜我看到谁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周天宇一阵,马上就问:“你想不到什么,见到谁了?”
郝阳说:“我见到付小毛了,对,就是付小毛,她居然到省委工作了。”周天宇听到这话,浑身一震,又是一阵高兴说:“她到省委工作了?我就知道她不是一般的人,你问她在什么部门工作吗?”郝阳说:“她跟许多人在一起,我怎么敢问?而且她也没看到我,但就是付小毛。她回省里也没几天,居然就到省委工作了,真是太厉害了。”
自打认识了付小毛这个大学生村官后,就看出这个女孩的气质绝不是一般的女孩能比的,心地干净,气质正派,虽然在郁闷的时候,把一个女孩的第一次给了他,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得到了一个初女的身,但他对付小毛更加的敬佩,也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世不一般。
周天宇说:“别说付小毛的事,我问你,你知道镇里发生了什么吗?”郝阳问:“发生了什么?”周天宇说:“刚才宋玉辉给我打电话,说我答应梁德发的钱完全是我自己的事,跟镇里没关系,我觉得他现在就是镇委书记或者镇长的角度来警告我。口气完全不一样了,我觉得这里要有什么事,我是绝对不支持宋玉辉当镇委书记或者镇长的。”
郝阳说:“事情还真是很难预料,我现在就赶回县里,参加常委会,议题就是横道镇和其他几个乡镇的镇长人选。你别急,今天晚上就会出结果的,你就等我消息吧,你现在在干什么?”周天宇说:“下午梁德发一家人又到镇里闹了,被我打发走了,可他们的钱还真要当回事了。”郝阳说:“行,我晚上就回去,晚上在联系吧,我现在坐车就回去。”挂了电话,但周天宇的心里却为付小毛深深的高兴。
他想了想马上就给付小毛发了个信息:“付小毛,你走的时候没能送你,真是抱歉,现在想你了。”
这话发的有些暧昧,但周天宇想她却是真的。付小毛在荷花淀的树林里送给他初女的礼物,又在他失去记忆的时候,大胆地用身子唤醒他的记忆,这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