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丽君上来把周天宇推到座位上,笑着说:“怎么,是不是嫌弃我们两个比你年纪大的女人,没有吸引你的力量啊?”周天宇忙说:“不不,不是这样的,你们是我所敬重的人,是没有能比你们的力量还大的。”胡晓丽看到周天宇有些拘谨,心里一阵暗笑,想到昨天在自己办公室发生的那幕小小的暧昧,居然无意就间碰到了自己的詾部,周天宇也是这样尴尬的。
对周天宇来说,这两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一个是东宁县的女县长,一个是本省最大的民营企业的老板,绝不是那种只跟自己来点小晴爱,搞个小暧昧的女人所能比的,年轻的美女他不缺,但眼前这个两个女人将对他继续发挥难以取代的作用。
戴丽君说:“来吧天宇,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的命还是你救下来的,没想到这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你真的变了,变得让我有些不认识了,更让我刮目相看了,我听说你的一席话让市委陆书记很有感慨,我和胡县长也想听听你的高见,这对我现在来说非常重要,你也知道,现在是生物制药投资的大好时机,但我要不要在黑川省,或者在a市投资,我还真的很矛盾。所以,我和胡县长请你来,就是给我们补补课的。”
戴丽君声音很轻,但字字说的很清晰。周天宇想,这依然是那个文雅的女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这让他心里翻腾着浪花。
看到好久没见的戴丽君对自己这样热情,又想到那五天五夜的疯狂,戴丽君何等的搔情,就脸红了一下,也不能在胡县长这个女人面前过于放肆,就坐了下来,戴丽君也坐了下来,一副欣赏自己的模样,周天宇想,戴丽君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想法?在这个时候他可是要把持住自己的。
于是他正襟危坐地看了看两个女人,说:“既然是让我说,那我就说了。就目前来讲,我们东宁跟黑川,乃至跟整个东北的情况并没什么两样,虽然振兴经济,而振兴经济的前提就是有人来投资,国家没有大包大揽的能力,就需要大量的外来资金来提振我们的经济,但是,我们东北的情况既特殊又复杂,我想有这么几个方面。”
胡晓丽说:“好,你说。”拿出笔开始记着,周天宇说:“第一,我们东北曾经是共和国的娇子,是工业最发达的地区,这跟历史有关,主要是过去的苏联对我们的扶持,建立了很多大型工程。现在的基础很大一部分是那时的工业基础,但现在这些基础都已经落后,又没有足够的资金进行技术改造,于是就成了上不去下不来的摆设,很大一部分都已经失去生产能力,就拿东宁县的几个大型企业来说,就是这样。”
胡晓丽点点头,周天宇继续说:“第二,在计划经济时期,国家又在东北进行了大幅度的工业建设,市里和东宁就有上百家这样的企业,就拿东宁来说,几十家这样的企业当初是县里的摇钱树,但现在基本上处在停产半停产的状态,做过几次股份化改制和拍卖,结果都是不理想。第三,我们的市场经济很落后,尤其是民营经济发展的很弱,这样就缺少足够的经济活力。”
戴丽君喝着水,认真地听着周天宇的话,说:“我想听听你对政府对投资者都有什么见解。”周天宇说:“我正想说的就是这个。自打招商引资成为政府的一项重要的工作后,哪级政府,哪个部门,都把招商引资当做一件大事来抓,可是,我们的政府在这个方面出了毛病,这是跟我们的思想意识决定的,我发现,我们招商引资的工作中,开始时期做的好,之后做的就差,说的好,做的差,政策好,执行差,这就让很多的投资者到了我们这里后就非常的失望。就拿戴董事长来说,曾经就想在东宁建设一个大型的制药厂,投资十几个亿,这将对我们东宁的经济有个巨大的提升,税收也将多了几千万,可结果怎么样,我们尊重戴董事长的投资热情吗?我们不就是以为我们政府比谁都了不起吗?所以,伤了投资者的心,让我们一次次失去大好机会,戴董事长是个热爱家乡的人,还是在横道投资建了厂,但这样的规模跟她当初的想法差的多了。这不仅是戴董事长的遗憾,更是我们政府人员的羞耻。”
周天宇说的激动起来,看了看认真听着的戴丽君和胡晓丽,接着说:“都知道我救下了梁德发这个到我们横道投资农业的商人,我为什么救他?并不是我有多么了不起的思想,我也没那么高大,但是,一个背井离乡到我们这黑川省,到我们横道来投资的人,如果被一个坏蛋放火烧死了,你想想,这样恶劣的事件,是我们能承担的起吗?”
胡晓丽说:“这些是你救下梁德发后的思考吗?这可比你昨天跟我说的那些又深刻了许多,可见你又有了新的思索,难怪你的话让陆书记很受震撼。这些真是我们的痼疾,也是严重影响我们经济发展的顽症。戴董事长,你觉得周天宇说的是不是说到了我们政府的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