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袖的案子很快便调查清楚了。
凶手,让人意外之余,却又似乎在意料之中,是任盈盈。
在乌兰碧月被抬去医务室急救的时候,她利用军医的职务之便,将乌兰碧月给弄死,又再打电话给军事法庭那边举报,想嫁祸于沈盈袖。
若是一般的人,也许,她的阴谋还说不定能得逞。
只可惜,她对上的是魏家的人,她太低估魏家的能量了。
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她已然忘记,这个b军军区整块都可以说是魏家人管的地盘,他们想要查这里发生的一件事,那是多么容易的事。
前面有李无畏,后有任盈盈,都是螳臂挡车之辈。
而任盈盈是凶手的这件事,让身为参谋长的任宁大受打击,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天才女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羞愧得无地自容,直接跪在了老爷子的面前,说自己教女无方,请求老爷子能宽恕她一次。
老爷子看着任宁,只说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沈盈袖出来了,任盈盈却进去了!
不久之后,一条因为嫉妒而杀人的青春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散在人间。此是后话。
紧接着,十一的大选也开始了,紧张有序地进行着。
整个十一期间,沈盈袖都充当着老爷子的贴身警卫员的角色,她更忙了,几乎是老爷子走到哪,她跟到哪,甚至,忙得连想魏正涛的时间都没有。
在十一期间,她又解决了两批欲图刺杀老爷子的杀手。
每一次换届,总是有人退,有人进。
魏锦堂高升为军委副主席,军衔上将,兼任b军军区司令,也再一次奠定了魏家在军界的重要地位。
至十一的选会结束,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沈盈袖此时的感觉,可真是像卸下了千斤重担啊!她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
可这一歇下来,沈盈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据消息回报,这黑枭佣兵团都消失了十来天了,她家老公怎么还没回来啊?
难道他出事了?
呸呸呸,这念头一出,就被沈盈袖给掐灭了!
不会的,他绝对不会出事的,之前她打过电话给洛哲伊,洛哲伊说过他没事的,沈盈袖安慰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肯定还有事没忙完,才没有回来的。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但是,那颗焦急担心的心,却怎么也压抑不住对魏正涛的想念,她向学校告了假,又跟老爷子说了一下情况,便带上了两个小宝贝,再一次踏上纽约的寻夫之旅。
她也没有告诉洛哲伊,所以,当洛哲伊见他们不打一声招呼就杀过来了,看着沈盈袖母子三个,表情显得有些惊讶,又有些无措。
沈盈袖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笑道,“洛哲伊,这才多久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们了?”
洛哲伊马上摇头,带着点夸张惊呼,“no,这么美丽的女士、这么可爱的小伙子,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我可时时刻刻都想着你们。”
说完,他张开双臂,给了沈盈袖一个热情地拥抱,真诚地说,“欢迎你来,盈袖!我只是太惊讶了,实在没有想到你们会突然到来,也不通知我去接你们的机,实在是太失礼了。”
洛哲伊一边说,一边又和魏向天、魏向阳各自拥抱了一下。
看着两个半大高的孩子,洛哲伊俊美的脸上满是夸张,“噢,买嘎,这俩小子长得太快了,一眨眼,就长成个小帅伙了!”
沈盈袖突然紧盯着洛哲伊不放,盯得洛哲伊讪笑着摸了摸鼻子,“盈袖,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沈盈袖杏眼一眼,“说!洛哲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洛哲伊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没有啊!我有什么事情好瞒着你的?”
沈盈袖逼前一步,“那你告诉我,沃伦斯他现在在哪里?”
“沃伦斯?他不是回华夏去了吗?”
“你少跟我装蒜!”沈盈袖突然伸手一把掐住洛哲伊,杏眼轻眯,满脸煞气,“他有没有回去,你最清楚!说,他在哪里?快告诉我,你可别逼我出手!”
洛哲伊感觉到喉咙被她掐得快要生痛生痛的,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着急火大了,真要惹火了她,他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他赶紧说,“ok,ok,你放手,我带你们去见他!”
为了他的小命,他只好把好友“出卖”了。
当沈盈袖看到魏正涛像个植物人一样地躺在床上时,她的双眼瞬间赤红,泪像河水一样奔流汹涌出来,不停地往下掉!怎么抹也抹不干。
她走到床边蹲下,看着他的脸,伸手紧紧地将魏正涛的手握住,哽咽着声音问着,“阿涛,你怎么就成这样了?啊?告诉我,你怎么把自己整成这样了?呜呜……”
“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你却在这里偷懒睡觉,你好意思吗?你快给我好起来,现在我都带着孩子们来看你了,你好歹也得给我吱个声说个话啊!魏正涛,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啊!”
沈盈袖见魏正涛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感觉又像上一次他消失时的那样,只感觉浑身似乎都在抽痛,一股无比恐慌和害怕的情绪,紧紧地包围住了她。
她有些茫然地说,“他会没事的!他会没事的!”
魏向天和魏向阳看到自己心目中那个不倒的巨人,此时竟然这么安静的躺在那里,他们和沈盈袖一样感觉到了慌乱。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站在沈盈袖的身边,不安地看着魏正涛。
小阳阳问沈盈袖,“妈咪,爸比这是怎么了?”
沈盈袖将目光看向一边的洛哲伊,等着他的解释。
洛哲伊轻叹一声,向他们解释,“他的大脑在行动中再一次受到了重击,虽然抢救了回来,可却一直昏迷不醒。临走之前,他一直担心着,怕自己万一出事了,怕你们知道了会难过伤心,所以,沃伦斯一再叮嘱我,如果他真的出事了,让我不要告诉你们。不过,现在看来,你们来了也许是好事,医生说,要熟悉的亲人多多跟他说话,也许能唤醒他。”
沈盈袖猛地站起身,抬眸直视着洛哲伊,“洛哲伊,我要带他回国。”
“你疯了?”洛哲伊一脸不赞成地看着她,“沃伦斯一再交待我,除非他死了,才可以把他的骨灰送回国,但如果像是现在这样,就不许带他回国,说他这样回去会对魏家造成冲击的,也会让一些宵小趁机对魏家的人下手,有他在,他们多少还会有些顾忌。”
沈盈袖细细一想,魏正涛的考虑一向比她周全,如果他真这么说,那就顺着他的意思去做吧。
她换了一个方式,“那我留下来!”
“不行!你也不能留下来!”
“为什么?”沈盈袖一脸不解地看着洛哲伊。
“你留下来,别人一样会起疑的。”
沈盈袖含泪恼道,“你这样不行,那样不行,那我应该怎么做?你想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躺在这里,我做不到。”
洛哲伊看着她那清丽的小脸上扬起的倔强,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心疼,“盈袖,相信我,我会不计一切代价,尽一切能力治好他的,你听我的,你先带孩子回国,稳住大局,沃伦斯先留在这里接受治疗,行吗?”
“不行!”
沈盈袖一口拒绝,“你让我看见了他伤成这样,又让我狠心地离开他,我做不到!洛哲伊,你看看他,上一次的旧伤还未愈,现在新伤又加剧,你让我怎么能够放心?如果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