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那朵花你扔了吗?”
“那朵花早就被我爸扔了,不过好像扔与不扔关系并不大。昨天晚上我又是半睡半醒,然后就感觉自己迷迷糊糊中起来上厕所,上完厕所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却看到自己床边坐着个人,背对着我,跟我体态很像,留着一样的发式,穿着一样的睡衣。”和怡说到这里,声音压得更低,“她没有转过身,但我却知道那是谁。”
“是谁?”
“另一个我。”和怡说得很小声,我却屏住了呼吸。
“应该只是你做的一个梦吧,没事的。”我听完安慰道。
“我也希望如此,可是最近老觉得自己不在状态,一天中总有那么些时候是断片的。”
“你应该真是最近睡眠不好,不要太担心,我也偶尔会断片。”我安慰着,虽然也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真不知阎王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我不想和怡太担心,就转移了话题,“我刚才来上班的路上看到有人在做法事,听说是发生了火灾,可是却没有死人。”
“没有死人就不用做法事,除非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也是,我也觉得这事有点奇怪,要不我们再过去看看?”
于是我们俩坐车来到我刚才经过的那地方,反正七爷八爷那边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找点事做。
法事还在进行,也有不少围观看热闹的人,我们便向他们打听情况。其中一个说,“之前这里住的是一对夫妻,意外发生那晚他们都不在家,所以幸免于难,只是把房子烧了个精光。”
“那按理说是不幸中的万幸,既然人没事,为什么要这么铺张地做法事?”我跟和怡不解。
“听说这家人被鬼缠上了,老是接二连三地发生意外,所以请人做做法以驱邪。”
“原来如此。”我觉得事有蹊跷,可是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到处走走看看。
人群中,一个素衣女子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女子二十几岁,长得清秀白净,可是神情却悲伤怅然。我走近她,发现她手中拽着一张纸,不过她拽得很紧,看不清是什么东西。那女子发现我在看她,就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竟发现她眼里有泪水。看来这女子跟这家人一定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没死人,她又何必悲伤呢?
“请问姑娘是不是认识这家人?”我开门见山道。
女子又看了我一眼,“以前我住在这里,后来搬走了。”
“看得出来,你对这地方很有感情。”
那女子点了点头,“就是一直舍不得,毕竟之前跟我父母住在一起。”
“那你父母现在搬去别的地方住了吧?你们没再住一块?”
女子摇摇头,“后来我嫁人了,父母就把这房子卖给别人了,他们也就不住这了。”
我正想再问问那女子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和怡叫了我一声,回头那女子就走了。
我把刚才跟那女子的对话告诉了和怡,和怡看了看我,“你又见鬼了吧?刚才那里根本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