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微眼尾涨红,白色的婚纱穿在她的身上如同丧服。\r
温然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好像自己紧紧抓住的一根求生索,被缠绕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r
她上岸的代价是另一个人的抽筋剥骨。\r
江柏寒:“看来,威霆的并购案只有交给你,我才能放心。”\r
裘钰勾唇:“祝我们合作愉快。”\r
“这是怎么回事?”温然拉紧裘钰的袖扣。\r
裘钰拎着酒杯,见她紧张的神情,勾唇:“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嘛,还需要我说吗?”\r
再清高矜贵的人,没有可依附的家庭背景,不过是废纸一张。\r
如同段慎的妹妹段微。\r
一个用钱喂出来的国际芭蕾舞团领舞,被江家少爷看中,居然还自视甚高拒绝,自然要吃些苦头。\r
只是这个差事落在了裘钰的手中,苦头就不可能是简单的认错。\r
说来可笑,本来这事轮不到裘钰来管。\r
直到他去纽城,在华人街遇到了江柏寒。\r
两个恶人一拍即合。\r
不费吹灰之力,裘钰就借温然的手给予段家沉重一击。\r
失去了庇佑的小公主,过不了苦日子,如果不做金丝雀,就只能做别人的盘中餐。\r
裘钰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慵懒,说起来,他要感谢温然也不止这一点。\r
安宁站在裘钰的车旁,手里拿着一张遗照。\r
肥头大耳的老头,即便死了眼神也是色眯眯的。\r
“裘钰,你帮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有人都不接我的电话,你帮我查出是谁害了我的父亲好不好?”\r
段慎的案子扯出一条完整的犯罪链,不可避免的扯出了安父和其他人的利益网。\r
一时间,大批警力出动,警笛声响彻天际。\r
安父饮弹自尽,即便如此,安宁也逃不过调查。\r
裘钰扯开安宁的手,替温然打开车门,“安宁,这种事谁也管不了,如果你有任何证据,配合警方调查吧,至少能争取减刑。”\r
安宁似乎不相信这是裘钰说出来的话,“不,你会救我的,你不是爱我吗?为什么你变了,为什么?”\r
她的视线对上温然。\r
“是因为这个贱人吗?”\r
从一开始,她就感受到了裘钰的不对劲,他生性淡漠,对于不关心,不在意的人,连一个眼神都不会多给。\r
可他给温然的冷漠,不是疏离,更像是男人对女人的挑逗。\r
先冷面应对,等到对方心灰意冷地追过来,再一点一点地拿捏。\r
她早应该想到的,他在说爱她的时候,连目光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r
“你觉得我就会这么倒下吗?只要我东山再起,你和温然都逃不过去,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的。”\r
裘钰眼中的懒散渐渐消失,他擒着安宁的胳膊,凑到她的耳边,“我建议乖乖地揽下一切罪责,否则,有人就会搞死你。”\r
他不疾不徐的声线瞬间冷厉起来,“当然,以你现在的能力,不用别人,我就可以轻易碾死你。”\r
安宁在他的脸上只读到了嫌弃两个字。\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