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寒站在会所外的养心亭边上,看池中的“玉顶云狮”争抢着刚刚抛下的鱼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连金鱼也是如此。
为什么要抢?
因为社会资源永远都不可能做到平均分配,你不抢,别人就会抢走原本属于你的那份。
帝都凌家曾经就霸占着极具份量的资源,他们一个私欲,就可以让凌立人做凌立成的替死鬼,他们又一个私欲,就可以逼白伊放弃自己的感情去做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如果凌初寒没有足够的实力,他就只能像明末年间的吴伟业一样躲在墙脚吹一曲哀伤的《梅花三弄》,然后将心爱的卞玉京拱手让给崇祯皇帝。他永远也做不到吴三桂为了红颜的冲冠一怒。
初冬的寒风刮在凌初寒的脸上,清冽干净,如同他此刻再无杂念的心灵。
“师父……师父,你有一封挂号信!”甄帅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靠!什么年代了,还写信这么无聊!”凌初寒扯开信封,小手一抖,将信笺纸抖落整齐。
看完之后,他的心里却是无比的痛快,嘴角也扬起了笑容。
白伊走到他的身后,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哪个情人寄来的信啊,竟然看得这么开心。”
凌初寒顺手将信笺递给了白伊,白伊展开一看,不禁花容失色:“凌庆之约你斗法决战?”
“是的。周舒奕一去,他们的计划又只好回到原点。凌庆之想报一箭之仇,又对战胜我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下了这封战书。在他们看来,只要解决了我,整个凌家的危机都化解了。”
白竣文走了过来,对凌初寒说:“从结果上来讲,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战。正如你刚才所说,他赢了你,整个凌家的危机都化解了,而你赢了他,还需要面对凌建茗这个难缠的老家伙。所以,我认为没到万全的时候,尽量避免生死之争。”
凌初寒依旧面带笑容,望着池中的金鱼:“甄帅。”
“到!”甄帅站了个军姿,中气实足的应了一声。
“这里有一份图纸,按图纸所示请王昭阳的施工队过来在天师洞前修建一个小型的休闲场所,然后将这个池子里的‘玉顶云狮’都移过去。”凌初寒吩咐道。
“是……不过师父,听上去你会离开一段时间,我们三兄弟的《道德经》已经背诵得差不多了。您看下一步……”
“背《黄帝四经》!”
甄帅憋屈的离开了养心亭,脸上挂着一句大大的“宝宝不开心”,心说这特么的还不如不问呢。
白竣文有些站不住了,追问凌初寒:“我刚才的话你到底听见没有?”
凌初寒伸了下手,示意白竣文父女不必太紧张,完全可以先坐下来再说话。
“知道正卿他们去哪里了吗?”凌初寒问。
白竣文摇了摇头:“你不说我还忘问了,他们几个呢?”
凌初寒说:“今天一早回帝都了,带着我给凌庆之下的挑战书,回帝都了。”
白伊刚刚才坐下,又“豁”的站起身来:“你给凌庆之下的挑战书?”
凌初寒点着头说:“知道我刚才笑什么了吧?爷孙俩想到一块去了。”
“什么爷孙俩啊?”白伊莫名其妙的问道。
“就是说,按照凌氏一族的辈份,他得叫我一声二大爷。”
“噗!”白竣文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说:“早就听说帝都凌家那边的辈份低,凌建铭怕别人嘲笑,还给自己改了个字排,其实你们凌家五代之内根本就没有‘建’字辈的。”
凌初寒翻了个白眼:“苟日的,不屑子孙。”
“对了,怎么也没看见莎莎呢?”白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