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死死咬着牙关,并用手掌捂住胸口,努力不让鲜血涌出,但殷红的血迹仍是渗透了雪白的纱衣。
“你……好狠心!”她痛苦的蠕动着嘴唇,发出不甘的疑问。
凌初寒冷笑一声:“对付敌人,需要怜惜吗?”
话语刚落,凌初寒手腕一抖,紫阳剑顷刻绽放出耀眼的金光将白伊弹出十米之远。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伊愤恨的凝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刚才一番话,你至少犯了两个错误:第一,校园记忆大赛之前,我根本没有展露出半点修为,龙魂家族完全就不知道我的存在;第二,白伊身为白氏一族在渝市的分支成员,是没有资格传承道法的。白伊虽然没有告诉过我,但她不知道司马翊却告诉了我。虽然我不知道你如何窃取了白伊的记忆,但很遗憾,你没有窃取到我的记忆。所以……”
凌初寒抬起紫阳剑,剑尖迸出一团金球,朝“白伊”残缺的身体射出。
其实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如果说白伊是受到什么驱使而与凌初寒走到一起的,颠覆塔楼那就是月老的“姻缘线”。什么阴谋论或一见钟情论,都是瞎扯蛋。
锁魂塔第七层的塔门被凌初寒推开。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十二副直立的长满苔藓的灵棺,左右各六副,灵棺的表面挥散出薄薄的白雾。
灵棺隐隐的颤抖着,仿佛是被困在里面的灵魂不安份的敲打。
十二副灵棺的尽头,摆了一张古旧的八仙桌,正位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人。
凌初寒看不见黑袍人的面容,因为连袍帽下,只有一团深邃如宇宙般的黑洞。
“你就是帝都鬼王?”凌初寒问道。
其实对方的身份并不重要,无论他是谁,凌初寒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打倒他,然后救出自己的朋友,或者被他打倒,等待命运的安排。
凌初寒之所以要问,只是想试探对手的相关信息及个性。虽然这或许并没有什么卵用,但也总好过一无所知。
黑袍人抬起手来,指着十二副灵棺:“你的朋友,就在这十二副灵棺之中,想要救他们,自己打开灵棺。”
凌初寒当然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的简单,灵棺一开,保不准里面会蹦出什么东西来。
但是这里除了封闭的十二副灵棺,再无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灵棺是必须要打开的,只是需要更加谨慎。
他用紫阳剑轻轻撬开第一副灵棺,灵棺内飘出一缕阴魂,迎面张开利爪朝凌初寒的脸上抓去。
凌初寒早有准备,将紫阳剑朝上一扬,那阴魂直接便扑到剑刃上去了,凌初寒唯恐其道行高深,不能被紫阳剑克制,迅速将早已准备好的真元注入剑刃之上,那道阳气如朝阳盛开,光芒万丈,瞬间将阴魂吞噬。
“呯!”凌初寒将剑一横,同时打开两道灵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