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整洁如初的帛书,凌初寒知道这样很难瞒天过海,于是通知织女返工。
返工很简单,就是用粗线胡乱的将丝绸重新穿缝一遍,然后将涉及到青铜马字样的碎片拆开重组,使其成为不能识别的小篆。织女仅加收了5点功德值的手工费,凌初寒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待苗婉和马长陵回到办公室,看着一块完整的帛书,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初寒,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你就……”
凌初寒毫不谦虚的说:“当然,我是冠军嘛。”
苗婉迫不及待的拿起帛书念了起来:“章邯吾兄:皇帝陛下奉先烈之业,平六国之乱,创不世之国,乃天下之幸!然帝国江山如画,久有窥探之辈,欲图染指……”
中文系才女的名号果然不是白给的,从苗婉的口中念出,通畅流利,抑扬顿挫,听起来颇有古人遗风。
“……乞请将军务必为皇帝陛下分忧,亦不枉吾等卑贱之躯。弟蒙恬顿首。”
苗婉念完之后,轻轻合起帛书,眼角里渗出两行泪水。
“你怎么了?”凌初寒和马长陵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没什么,突然想起《史记》中所记载的蒙恬将军有另一段话:今臣将兵三十余万,身虽囚系,其势足以倍畔,然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不忘先主也。”
“蒙恬手下三十万大军,明知自己被将赵高冤死却不肯反抗,只是因为不辱先人,不忘先主。”
“蒙恬将军铮铮铁骨,忠孝两全,令我们后人汗颜啊!”
“对了初寒,这封信上还有几个字我从未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苗婉问道。
凌初寒说:“我只是严格按照帛书的纹路来重组的,对于小篆字体我也不太熟悉,我看得请语言专家来破译了。”
马长陵说:“这信中提到什么阳周密室,我看关系重大,不宜轻易交给歪果仁。”
“可是易教授怎么办?”苗婉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凌初寒说:“我赞成长陵的意见,此事或许关系到华夏一族的重大历史事件,帛书绝对不可以交还给歪果仁。我们上缴国家,说明情况,然后让国家出面解决易教授的麻烦。”
“就这么决定!”三人达成一致后,便开始各行其事。
“对了,那两个歪果仁叫什么名字?”凌初寒问。
马长陵说:“我曾经听易教授提起过,全名不太清楚,只知道一个叫汤姆,一个叫杰瑞。”
与二人分别之后,凌初寒给慕尼黑打了个电话:“黑哥,你现在势力通天,能不能帮我查两个人?”
……
渝市的夜景闻名世界,城市里被灯光渲染得五颜六色的天幕倒映在两江水中,形成一片通透的锦瑟天地。
“白叔,你在瑞士银行有私人账号吗?”
“当然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把账号给我,一会儿送你份大礼。”
“……”
拿到了白竣文在瑞士银行的账号,凌初寒开着向猴子要来的宝马车缓缓行驶在滨江路上,继续欣赏着渝市夜景——直到附近一家西式会所结束了当晚的所有节目。
凌初寒将宝马车横放在一条偏僻的路上,摇下车窗,悠闲的抽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