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不太确定说:“如果敌方骑兵持续骚扰,可能至少也要七天以后吧!”
祖郎眉头一皱,对首胜营的恨意压倒了一切,对着其余两人提议道:
“不如我军从现在开始每晚只休息半夜,一更造饭,二更启程继续追击汉狗,这样的话,只须三四天可能就可以追上首胜营主力了……”
彭旦提出疑虑:“可是白天全速赶路士兵已经非常辛苦了,如果晚上还急行军,士兵得不到充足的休息以及喘息的机会,这样士兵未免太疲倦了,士气和战斗力会大幅度下滑的……”
不过费栈十分同意祖郎的建议,胸有成竹的说:
“怕什么?现在首胜营人心思变,士气低落,无心恋战,可以说是一触即溃。
就算我们的士兵战斗力下降了,拿下他们一样易如反掌。”
彭旦还是有些犹豫不决,觉得这样孤注一掷有些不妥,虽然陆褒信誓旦旦的表示张帆已死,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彭旦死死盯着陆褒的眼里,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严肃的问:
“你敢肯定……张帆真的死了吗?”
若是彭旦一个时辰之前问他这个问题,陆褒可能还有点心虚。
不过就在一个时辰之前,陆康八百里加急送来消息,皖县的下属发现了张帆的尸体……
虽然尸体被当地村民就地火化。但是不止一名下属看清了他的脸,百分百确定就是张帆,全身水肿,伤口流脓,死的不能再死了。
陆褒目光坚定,毫无惧色,真诚的说:
“千真万确。我好几个手下亲眼看见渔夫把他的尸体捞起来,全身浮肿,伤口溃烂,浑身散发着尸臭,死的不能再死了。然后被他们当场火化,现在就只剩下一点骨灰了。”
看彭旦还是面无表情,陆褒急了,拍着胸脯说:
“我陆褒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即刻叫我死于刀剑之下,不得善终。”
古人对于誓言还是很重视的,敬天地鬼神,没人敢胡乱发誓。一听陆褒这么说,彭旦的想法也有些动摇了。
假如张帆真的死了,那肯定没有第二个人能指挥得了首胜营。敌方群龙无首,指挥瘫痪,那应该是的确可以兵不血刃的轻取。
费栈不耐烦的抱怨道:“彭矮子你能不能痛快点?打仗哪有不担风险的?你这么怂还出来干什么?彭虎英雄盖世,威望素重,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脓包的弟弟?”
一种说不出的厌恶,突然塞满了彭旦的心胸,这费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极限,一股强烈的杀意从胸腔升腾而起,彭旦赶紧别过脸去,免得被费栈察觉。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该怎么弄死他又不至于触怒祖郎……
“彭兄弟……彭兄弟……”
祖郎的叫声把他从遐思中拉出来,彭旦暂时抑制内心的杀意,故作平淡的问:
“什么事?”
祖郎一脸希冀的问:“彭兄弟你看陆公子以性命担保张帆已死,那你应该打消怀疑了吧?你看这半夜行军的事情……”
没办法,祖郎不得不留下四千兵马镇守本寨,所以只带了四千兵马出征。费栈带了三千人,但是彭旦的六千人几乎和两人加起来持平,虽然作为东道主的祖郎是总指挥,但是彭旦的意见他必须优先考虑。
彭旦淡淡的回道:“既然确认张帆已死,那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同意大宗帅的建议,早日歼灭首胜营大军,让那些汉狗知道我越氏儿郎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而是吃肉喝血的虎狼。”
祖郎大喜,意气风发的说:
“有两位兄弟襄助,区区张帆何足道哉?我们三人一举全歼首胜营,名震江东,指日可待!”
“哈哈哈……”
三人脸上浮起一丝潮红,憧憬着自己携击败张帆的荣耀名动四方,受所有山越子民敬仰的场景,相视一眼,得意的开怀大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