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怎么了?”
步练师沉吟不定,终于还是咬咬牙说:
“夫君此行千万小心谨慎小心,切莫大意,夫君莫生气,并不是妾身要冲夫君的忌讳。实不相瞒,妾身曾跟随高人学习一点相面的本事,夫君近日两眉锁印,印堂发黯,恐有刀兵之灾……不过夫君武艺高强,道法玄奇,我相信只要小心防备,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张帆眉头一皱,难道此行会有波折?所谓刀兵之灾,就是血光之灾的意思,应者必流血或杀身之祸,不过并不一定会死。
当然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对于这些玄学之类一直都是敬而远之,不过步练师这么说想必也是好心。为了让她安心,张帆盯着她的眼睛,严肃认真的保证说:
“好,我明白了,一定会加倍小心的……好了,我走了!”说完一催马头,照夜玉狮子化为一条白色的闪电朝远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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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河内郡,吕府,一名身材高挑蓝衣女子拿着一封信,难掩兴奋的走进屋里,对擦拭长剑的丈夫开心的说:
“奉先,绮儿又来信了。”
说话的女子大约三十岁左右,举手投足间有种成熟女性的魅力。面貌姣好,和吕玲绮有三分相似之处,虽然不及她那般气质独特,过目难忘,也算是出众的美人了,正是吕玲绮的亲生母亲,吕布的原配夫人——严氏。
“来就来呗!”男人随意的搭话,手里并没有停下。
说话的男子身高臂长,虎体狼腰,英俊的五官棱角分明,如刀削斧砍,横眉之下是高耸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眶,黄褐色的瞳孔里闪动着犹如刀锋般凌厉的光,不怒自威,让人不由侧目。
严氏不满意的抱怨道:“奉先,咱们可就这一个女儿,你这么冷淡干嘛?”
吕布头也不回淡淡的说:“这小丫头片子简直反了天了,现在都离家出走了,还不是你惯的她?”
严氏干笑两声,“奉先~这都几个月了,你还没消气呢?绮儿的确不该离家出走,不过……她不是还小吗?你就不要和一个孩子置气了,好不好?”
“她都十五岁了,哪里还是孩子?你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嫁给我吕布为妻了……”
严氏眼里浮现一丝甜蜜,斟了一杯茶递给夫君说:
“还敢说?要不是你急着把绮儿嫁出去,她也不会离家出走了……”
吕布义正言辞的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绮儿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我给她选夫婿有什么问题?”
严氏一脸无奈的说:“不怪你怪谁?小时候我要教她琴棋书画,你非要说绮儿有武学天赋,坚持让她跟你学武功,我看她很喜欢,也拗不过你,只好由她去了……”
吕布不服气的说:“我教他练武有什么错?你也看见了,绮儿就是天生的武学奇才,别人要练一个月的功夫,她三天就学会了。
你看她现在多厉害,义父帐下诸将,甚至还有好些都不及她呢!”
严氏反问道:“绮儿武艺是很不错,但是……结果呢?从小到大闯了多少祸?仗着有几分功夫,小时候不是打了东家的儿子,就是吓哭了西家的女儿,搞的鸡犬不宁;长大之后闯祸少了一些,也出落的越发标致了……”
严氏声音不由提升几度:“然后呢?你看看那些有意向同我们结亲的人家,看过我们女儿的画像,是不是都是一百个满意?结果看过真人之后就再无音信了……你说该怪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