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天泪子拿着一罐饮料走过来说，她差不多是玩得最疯的一个了。</p>
“对不起。”穹乃接过饮料，“稍微有些提不起劲来，可能是太累了。”</p>
这确实是实话。这一天下来，时长已经大大超出了平时。虽然身体方面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可在jīng神层面疲劳程度也未免太高了。</p>
只能说，她毕竟不是职业模特。也没有办法像美琴等人那样出于新鲜而劲头十足，她早就已经过了这个阶段了。</p>
好在，立木也察觉到了她此时的jīng神状态，适时地终止了拍摄。反正对她来说，今天已经算是收获不小了。</p>
其实穹乃今天拍摄的照片，包括那组睡衣照片在内，都被立木归入私藏的内容，这也是她同意拍摄的附加要求。</p>
换句话说，她今天无论被拍摄到了什么样的照片，至少都不会出现在杂志上。这件事她可是没有对朋友们提起过的。</p>
“是这样吗？”佐天在穹乃的身边坐了下来,“那么，我也休息一下好了。唔……这个也是立木小姐设计的？”</p>
她指着穹乃肩膀上的印记。</p>
“啊，不。这是天生的，有点奇怪？”</p>
佐天上下打量着穹乃，好像很苦闷似的沉吟出声。</p>
“怎、怎么了？”</p>
“可恶啊！怎么会这么漂亮？太没道理了！”</p>
“那么佐天同学，要不要也让立木小姐帮你设计一下？”</p>
这种时候，穹乃很是果断地将立木推了出去。反正今天一天都因立木的缘故弄得疲惫不堪，她一点也不介意给立木增加一些工作量作为小小的报复。</p>
“虽然确实是很有吸引力的提案，不过还是算了。”没想到，佐天居然一口拒绝，“要是在同样的条件下被比下去未免太打击人，至少让我保留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p>
“其实不用这么沮丧啦，佐天同学也是很耐看的。而且相较来说，气质更容易让人产生好感？”</p>
“话是这么说没错，”佐天抬眼看了看她，叹了口气。“但这句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打击人。海原学姐，你平时是怎么做的？”</p>
“咦？我吗？”</p>
穹乃用手指点着脸颊，这是她一直没有想过的问题。</p>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成了现在这样？</p>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要说起来，她只是想着作为女生应该是什么样的，然后不知不觉之间她所设想的就成为了她的一部分。这些恐怕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p>
这时，听着她们谈论的立木插话进来。</p>
“别乱想了，气质是最不可能学习的东西。所谓的气质，其实是个人的价值观念塑造的。每个人的经历都不同，也造成了价值观念的不同，就算是模仿也只是虚有其表而已。你总不见得想要把真实的自己隐藏一辈子。先不论是不是做得到，就算做到了又能怎么样？还是说你一辈子都打算模仿别人去生活？要是你真这么想的，那我倒真要称赞你了。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变态的。”</p>
这话虽然说得非常不客气，却确实是一针见血。</p>
“听好了，人类总是会避免在感官上和他人相似。就算是大街上那些模仿明星的追星族也是如此，他们并不是想要让自己和明星相似，而只是希望别人像关注明星那样关注自己。他们给我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也是如此，就算乍看起来再相似，我也能感觉到其中的不同。而且我一点也不认为这种不同能够一直被隐藏，要是做得到的话，那估计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心理变态。”</p>
“立木小姐，也许我们可以换一种说法……”就算在穹乃看来，这也有些说得太过火了。“反正，用不着去想和别人一样。那非但没有意义，也根本就做不到。哪怕只是模仿也好。因为无论如何，每个人都只能成为他自己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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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等到她说完，她就听佐天轻声回应道:</p>
“Thank_you”</p>
她眨了眨眼睛，温和而又不失优雅地浅笑了起来。</p>
只要佐天确实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已经比什么都更重要了。</p>
同时，她也不忘合起双手向立木道谢。</p>
但就在此时，场景却忽然黯淡了下来。</p>
“怎么回事？”</p>
穹乃疑惑地歪着头。</p>
为了不同的摄影效果，场景确实一直在切换。不过，今天的主题是泳装，那么场景设置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昏暗的？</p>
“喂，你们那边是不是也变冷了？”</p>
不远处的御坂美琴跑了过来。</p>
“确实，真奇怪。”</p>
昏暗的天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飘了下来。穹乃伸出手去，接住的是……</p>
“雪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