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夜夜这才把手从脸上放了下来，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睫毛湿漉漉的。她抬手去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因为眼泪仍旧不停地往下流。端木城心里已经软的不像话，他伸手轻轻握住她凉凉的小手，情不自禁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嘴唇碰到的地方，先是冰冷，后来变得火烫火烫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紧紧地搂住，很久很久都不想放手。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端木城和蒋夜夜分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坐在草铺上，端木城看着蒋夜夜哭红的眼睛，伸手柔柔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开始一本正经地给她讲述事情经过。
“齐勒觉文一开始跟在咱们后面，追上来后，本来想立刻下手，但看到你在画扇子，一时间没舍得进来。等你把扇子画完了，他才想动手。不过，他虽然是幽冥城的高手，但可惜年纪有些大了，肯定打不过我这种年轻力壮的。要不是你总是跑来跑去的碍事儿，我早就把他杀了。”
蒋夜夜走到火堆旁，拿着木勺子搅和汤，一句话不说。
端木城只好自己又说：“地上的血，不是我的，是我断了他一条胳膊，那些血是齐勒觉文的断臂留的血。他最厉害的招式就是幽冥掌，胳膊断了，等于费了一半儿的武功，所以，你也不用再怕他找你麻烦啦。不过说起来，你也是够傻的，要是我真的死了，齐勒觉文早就冲进来杀你了，那还轮得到你跑出去看我，还把我一路拖回来？一点都不会观察环境，也不会用用脑子，傻丫头！”
蒋夜夜还是不说话，只是端过来一碗汤递给他，自己靠着墙坐着，继续发呆。
端木城看着她，也不喝汤，说：“好啦，还生气啊，是我不对，逗你玩呢。你不也总是喜欢说些气话来逗我啊？咱们算扯平了，好吗？”
蒋夜夜还是坐着不动，也不说话，更不看他。
端木城干脆把碗放到了一边，摊开手，脸上似笑非笑：“好啦，来，你揍我一顿，我随你出气，绝不还手，要打要骂要踢，随你，怎么样？”
蒋夜夜突然抬起头看着他，问道：“真的随我出气？”
“当然啦。”
蒋夜夜站起来，一脚就踹了过去，正好踢中了端木城的肩膀。端木城趁势躺到，然后一把抓住了蒋夜夜的脚踝，蒋夜夜也倒在了草铺上，和端木城滚在了一起。
蒋夜夜不肯罢休，一把扯住了端木城的头发，脚下不闲着，扔在踢踹。端木城的头发被扯的乱七八糟的一团，急着说：“别扯别扯，好好，我认输了，认输了！”
他话还没说完，蒋夜夜忽然抓起他一条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这会儿他才真的觉得疼了，“嘶——”地一声抽了口凉气，一只手按住了蒋夜夜的脖子，手轻轻一掐，蒋夜夜的嘴不由自主张开了，皱着眉头，眼睛亮晶晶的。
端木城半笑着看了她一会儿，不由自主去摸她的脸，手指划过她湿润的嘴唇，蒋夜夜突然张口狠狠咬住了他手指。
这一次，端木城没有喊疼，而是用手指拨弄着蒋夜夜柔软湿润的舌头，轻轻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