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多路，手里还剩厚厚一沓传单，阿九开始叨叨，说不该听我的，这样做事很没效率，回去不好跟丁宇交代。
我觉得虽然手里的传单没全部发完，但还是有收获的，起码一天内有一百多人有了自主创业，到我们网站开个店，当老板的念头。而且这一天走下来，我们走遍了桑河城，对这里的地理环境有了起码的认识，不像来的时候一样，两眼一抹黑了。
路上，阿九想弄虚作假，让我们把传单都扔了，反正丁宇也看不见。我觉得阿九这主意很妙，正要响应，被梁山伯阻止了。梁兄作为一个有气节的读书人，干不出这样的事情，觉得骗得了丁宇，骗不了自己。而且这样对不起丁宇对我们的信任。
丁宇有多信任我们，我一点都没看出来。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我们真要把传单都扔了，凭丁宇的脑子，肯定能想到我们弄虚作假了。
祝英台说这种传单，是特制的，一条罗布鱼仅能做出三张这种纸。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凝烟把手里的传单护地紧紧的，看架势，谁要敢扔她的传单，她能跟人拼命。
阿九的计划泡汤，我们拿着厚厚一沓传单，回去交差。
丁宇看见我们手里的传单，微微邹了邹眉，不说话，我们都能猜出，心里一定对我们失望之极。
为了证明为什么不说猪队友，我急忙解释：“虽然没有都发完，但我们在发的过程中是动了脑子的。我们不是盲目乱发一气的，是有针对的。我们已经谈了差不多有一百人，愿意加入我们。”
“对啊对啊对啊！”
“对啊对啊！”
“对啊！
阿九带着梁山伯、祝英台和凝烟一头。
我小心翼翼地把一张写着客户地址的纸，递给丁宇：“这些，都是刚死没多久，到这来来打工的新鬼魂，他们比较了解我们的模式，上手也快，都说可以兼职干干。”
丁宇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一串名单，很难得地笑了笑，抬头看着我，有些不可置信：“你的注意？”
我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
“不错，真的变聪明了！”
他夸奖我了？
我瞪着他，想分辨这话是不是从嘴里冒出来的？
他看我半天没什么反应，脸上又挂上了一层霜：“愣真干什么，不过夸了一句，就找不着北了？”
真的说变脸就变脸，之前肯定和川剧大师学过变脸，不然不会变得这么快。我还没享受到被表现的喜悦，立刻就被推入冰窖。我陪着小心：“近朱者赤，跟着您久了，多少会学到一点东西。”
丁宇又邹了邹眉，似乎对我这回答不上很满意。
我心想，这已经是我能想出的最有办法的马屁了！
“都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继续发传单。”
丁宇一挥手，我们如蒙大赦，我转身一把抱起正津津有味看着我们挨训的菲菲，跑出了大门。
一出大门，阿九回过神来了：“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我是九王子，我才是最高领导！”
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我们都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阿九发觉在我们面前越来越没存在感，不死心地追在我们后面嚷嚷：“你们别不拿王子当干部，小心迟早有一天落到我手里！”
我一想，这很有可能啊！我正想折回去，缓和一下关系，没想到梁山伯率先跑到了阿九身边，真没看出来，这书呆子，都学会溜须拍马了。
我停下脚步，想听听他这么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