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用被子把苏向暖兜头罩住，“出息了你，都学会调戏啦。”
那瞬间苏向暖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整个世界只有韩楚的气味。从鼻腔，从皮肤，一点点钻进脑子里，再逃到心上。苏向暖挣扎着从被子里露出个脑袋。她脸颊两抹绯红，比平日更有气色。
韩楚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抱着她来回晃着，“我家小暖真是可爱，又乖又可爱。”
下一刻，他没控制好力气，幅度稍微大了些，两人一起摔在床上。苏向暖的发丝擦过他的鼻尖，很痒。
世界安静了。两人都不说话，只看着对方。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催促韩楚做些什么，等他仔细聆听时，那声音又消失不见了。韩楚只好追随本能，凑得更近一些。
掌心被汗洇透了，有些潮。韩楚心里痒痒的，像羽毛轻轻抚过，又像伤口正在结痂。他想吻苏向暖。
想吻她的唇，想吻她的眼睛，想吻她的脖子，还想吻她的疤。
他觉得自己应该亲上去，苏向暖看起来并不讨厌这种亲昵。
负罪感无声地涌上来。他又觉得自己是占苏向暖便宜。不道德，并且可耻。
犹豫间他的电话响了。像摸到救命稻草一样，他立即起身找电话。
是韩镇打来的，不是重要的事，只是通知韩楚明天有个老友的孩子到访，叫他好好招待客人。
那孩子是男的，比韩楚大一岁，非常聪明，博士毕业，目前为政府做某个研究项目。
韩楚把电话摆在床上，和苏向暖分坐在在两边。两人交换个眼神，都露出不大痛快的表情。韩楚说：“爸，这小子叫什么。”
“什么小子，礼貌呢。他姓罗，好像叫罗敛还是罗利。他就住几天，你好好招待就是了。”
“他没家吗，为什么来我们家。他这么大岁数了，我们肯定玩不到一块啊。”
“人家可稀罕跟你玩了。他三年才这一个假期，你客气点，别调皮捣蛋。”
扣上电话，韩楚说，“怎么办，讨人嫌的又要来了。”
苏向暖还记恨罗敛，嘟囔着：“谁理他，反正咱们要玄武台了，让他一个人留在下得了。”
韩楚觉得她小心眼的样子格外可爱，又把人圈在怀里不停蹂躏。
苏向暖推开他，“韩楚，给我下碗面吧。”
闻嘉音从浴室出来，沐浴液的香气蒸的高景脑子有些眩晕。他拉她到床上坐好，给她擦头发。高景说：“冷吗？用不用把温度调高？”
“不用，这样很好啦。”闻嘉音摸他的下巴，那里冒出几根胡渣，很扎手。她笑着说：“我头一次见你长胡子呢。”
“我又不是太监，当然有胡子。”
高景手里又轻又柔，比闻嘉音还珍惜她的头发。他神情专注，眼睛满是柔软的光。看得闻嘉音心都化了。
她拉起高景的手，在指尖轻轻吻了一下。
高景呼吸一滞，眼中柔软散尽。他不动声色，任凭闻嘉音握着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继续擦她的头发。
闻嘉音把他的手送到唇边，轻轻添了一下。感到高景身体轻微的颤抖。她抬起头，笑容有些天真。
她注视着高景的眼睛，轻轻舔他的手指。
高景停下动作，叫了声“学姐”。他声音些哑，很性感。
闻嘉音鼻间哼出个上翘的音节，依旧一脸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