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暖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许爱又说：“我是沈默的女朋友。”
苏向暖这次头都懒得点。
许爱气结。“他很爱我的！”
苏向暖说：“前面怎么走，直行还左转。”
“左转。”许爱闷声道。她只安静了一小会儿，又忍不住跟苏向暖说沈默多爱自己。
苏向暖告诉自己不能叫人尴尬。她深吸一口气，一行泪从右眼落下。
隐形眼镜掉了，卡在眼睛和睫毛之间。痛的要死。陶三只能让她的眼睛不再恶化，没法恢复原状。苏向暖现在每天戴隐形眼镜出门。
许爱以为自己惹哭她，讪讪的，想安慰却不知怎么开口。
苏向暖把隐形眼镜摘下，问许爱，“垃圾放哪里？”
“扔窗外吧”，许爱说，“我说你瞳仁这么大，原来——啊！”
苏向暖把那片带着褐色的软片装进口袋里，问：“走错了？”
许爱惊恐看着她，“你、你的眼睛……”
苏向暖看看后视镜，右边虹膜泛着暗红色的光，让她看起来有些妖异。她睨许爱一眼，“放心，还没到晚上，我不会变身的。”
“……变、变身！”
苏向暖重新开车上路。“不要问太多。不然德古拉家族元老会不会放过你的。怎么，你没听过元老会？”苏向暖摇头，用一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的眼神看她，“你不是六初人吧，我告诉你个秘密，知道韩家少爷吗，他已经108岁了。”
天色有些暗，呼啸的风声里隐约传来乌鸦的叫声。许爱打个哆嗦，“什、什么。”她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苏向暖那只猩红的眼瞳又让她不得不信。
“别说话”，苏向暖说：“天马上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