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队长了然，吩咐二副，“给他找个律师过来。”他解释给王朝阳解释，“按程序，我们正式询问时，你身边要有监护人的，如果没有，国家会给你提供法定代理人。对了，你没律师吧。”
王朝阳摇摇头。
等待律师又花了不短的时间。
王朝阳肚子的叫声越来越大，宋队长出去拿了个没动过的外卖，“吃吧。”
王朝阳再没见识也认得盒子上那个标志，推辞不要。宋队长一再坚持，瞄准王朝阳的软肋，“小孩子身体娇贵，万一饿出毛病来，医药费可不少。”
王朝阳饭吃得很快，算得上狼吞虎咽，一看就是享受美食，而是为了生存摄取热量。但他吃饭时很有规矩，吃相并不惹人厌烦。王朝阳掩着嘴，打了饱嗝，见宋队长盯着自己，想着自己吃饭的样子被他看见，脸又红了。
等他丢完垃圾回来，宋队长问：“你原来是宋部长女儿他们那个小区的保安吧，干了几年了。”
王朝阳又紧张起来，“一、一年半。”
宋队长点点头，“后来怎么不干了？”
王朝阳低下头，“我、我妈出车祸了，我……”
“哦”，宋队长换了的话题，“你今年高考？可我看你一直工作呐，有时间学习吗？”
王朝阳说：“下班以后有时间的。”
宋队长像对他的成绩很有兴趣，“你偏科吗？我上学那会儿英语老是学不好。”
“我的英语也不大好。”王朝阳眼神游移，像在考虑什么，宋队长很熟悉这种表情，不急着开口，静静等待着。
“后来，夏小姐帮我补课，我的英语成绩才慢慢升上去”，王朝阳有些局促，“宋、宋警官，刚才我，我说谎了。我是被小区辞退的。”
宋队长脸色依旧平静，用没有起伏的声调说：“是吗。”
王朝阳想起来，他们去小区做过调查，大概已经摸清了自己的底细。这样一想，他觉继续隐瞒也没什么意思，正想交代自己和宋部长女婿的恩怨，二副在这时敲门进来了。
“队长，律师到了”，二副说着，把律师让了进来。
宋队长看见来人，脸上不自觉地露笑容，看得二副一阵恶寒。宋队长惊喜极了，“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