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居安和苏向暖谈崩了。从书房出来后，也不用苏向暖了，他自己直接对众人宣布，“苏向暖说她过几天搬出去住。”
段莞立即反对，“不行，我不同意。”
苏向暖充满希冀的看着她，下一秒，苏居安说：“她已经长大了，我们得尊重她的决定。”他回头看苏向暖，又堆起那种不自然的笑，“对吧，小暖。”
众人的目光转到苏向暖身上，都等着她的回答。苏向暖没说话，连敷衍都懒得，转身去二楼了。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
苏居安的脸气的铁青，段莞脸色不比他好多少。苏墨想说话，韩楚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拖去楼上。
“因为我吗？”苏墨问苏向暖。
苏向暖盘腿坐在床上，看起来蔫蔫的。“和你没关系”，她说。
苏墨扑到床上，“那你为什么走！”
韩楚把他推到一旁，自己坐在床边。他打量苏向暖，觉得这孩子真是多灾多难。他豪气冲天，“哥哥有很多房子，你随便住。”
“走开啦”，苏墨爬起来打他，“你干嘛破坏别人家庭！”
韩楚怜悯地摸他的头，“我现在相信了，长得好看的人都没脑子。”
苏向暖把苏墨从韩楚手里救出来，“我的事先放到一边。苏小墨，你不觉得你有事需要告诉我们？”
苏墨偷瞄韩楚，妄图向他求救，韩楚一副兴趣盎然样，早忘了‘手足情深’这个词怎么写。苏墨没辙了，只好可怜兮兮地看着苏向暖，眼睛瞪的滚滚圆。
苏向暖和他对视片刻，“好、好吧，等你想说了，再来告诉我。”
苏墨乖巧地点头，韩楚在一旁大骂他没下线没节操。
太阳尚未升起，淡淡的光芒才跃出地平线。路上空荡荡的，只有刚上班的清洁工人在扫大街。一辆鲜红的法拉利呼啸而过，很快又消失在街角。清洁工眨眨眼，觉得也许是自己眼花了。
大师门口正激烈地争抢符纸，一个留板寸的青年站在不远处，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人群。一个更小的弟子急匆匆跑过来，焦急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板寸青年皱起眉头，嘱咐了小弟子几句后，离开了。
夏芷问眼前的人：“你能管事吧？我要见你们师傅。”
板寸青年说：“夏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师傅不在。”
夏芷查下墨镜，对青年笑了。她今天披着头发，发黑如墨，更映得皮肤雪白。青年有片刻失神，只觉得大脑空白，不知说什么好。“你猜我信不信”，夏芷说，“进去告诉你师傅，我来了。”
青年目光游移，“师傅，真的不在。”
夏芷笑容更深，隐隐带了些戾色，“进去，告诉他，我来了。不想鱼死网破，你最好听好我的话。”
大师早已起床。他年岁大了，其实睡不了多少觉。门口的符纸真是他每早起床写的。此时他正在打坐，青年敲敲门，在门口把夏芷的话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