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禽兽伸手拿过放在一旁的刀,目光阴鸷,“想死的,尽管叫!”
稍后又拍了拍他身上的皮袋,从里面掏出一沓钱,“当然,保守秘密,并且愿意帮我将这个女人运下火车的话,那么这沓钱,全部归你所有。如何?”
乘务员原本拿着对讲机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而女人的眼神接近死一样的沉寂。
我眼里的希冀之光,顿时也灭了。
果真是世态炎凉。
天很快亮了,即将整个天色亮起的时候,火车靠站了。这个女人的命运将会怎样?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生不如死。
我在地上捡到了一张纸,是一封信。是从那个女人身上掉下来的。
从信里可以得知,1967年,文、革,她是知青下乡的部分之一。她还有一个未婚夫,这封信就是她的未婚夫给她写的。
1967年的n市还是一个小乡村,未婚夫在信上写,待他到了n市,便是两人成婚之时。
我拿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
为什么,就没有人来救救这个可怜的女人呢?
她原本可以过得那么幸福的:她会有一个体贴的好丈夫,成群的孩子,美满的生活……
车厢里一个个人都低垂着头下了车,抱着孩子的妇女,拖着大包小包的中年男人,咳嗽的年轻人,那个临阵逃脱的懦夫……
他临走前望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是啊,我确实是,袖手旁观。
“你们不是同一类人,你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所以没必要在意旁人的看法。安安。”闻人倾墨冷不防在我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