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失神落魄的，慌忙道：“青龙大哥去了南疆就没了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p>
张小凡一楞，忧伤的眼神晃过一丝精光，肯定的道：“我不会不管的！”</p>
朱雀根本就没听到张小凡说了些什么，口不择言：“对面的河水真清啊！”</p>
几次言不对题的对答，张小凡也意识到了今日的朱雀怪怪的，心不在焉的。</p>
一旁的陆雪琪眼神一直从没离开过朱雀的身影。</p>
“幽姨，你有事瞒着我？”</p>
黑纱晃了晃，扭过头来，对望着陆雪琪和张小凡，却也没说什么。</p>
陆雪琪幽幽道：“小凡，她是谁？”</p>
张小凡看了看陆雪琪，又看了看朱雀，尴尬一笑，也没说什么。</p>
陆雪琪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对着张小凡，凝望着朱雀，轻轻道：“你就是朱雀吧？”</p>
死寂，一片无语的静寂。对面小桥望月桥喧闹，这边确实出奇的静。</p>
半响，谁也没有说话。</p>
陆雪琪一声冷哼，“朱雀圣使，这是怎么了？”</p>
张小凡一惊，心里一痛，苦笑一声，瞒得住吗？</p>
朱雀低低了叫了一声：“雪琪，我对不住你……”</p>
这件事瞒了这多年了还是瞒不住。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说来。当年蛮荒五人行，万剑一受伤后，我请鬼先生替他疗伤，那时鬼先生、普智他们三人一见如故，百年未归，天音寺的普方寻找普智而来，路过狐岐山恰好小痴带着碧瑶，普方用浮屠金箔震塌了，后来碧瑶就一直有我照料，她叫我幽姨。</p>
后来我们就有了一个孩子，不料他回到了师门，却被那帮口是心非的道士给处死了。</p>
说到这里，朱雀已经泣不成声，神情激动异常。</p>
其实朱雀不知的是，万剑一后来却被道玄救下，藏于祖师祠堂。这件事一直是青云门的秘辛，就是青云弟子也没几个知晓的，更何况是朱雀了。</p>
张小凡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表情，一脸死灰。</p>
先前之拼命告诉自己，那只是自己的猜想罢了，不愿去想。此刻眼看着朱雀、陆雪琪，苦涩不已，低低道：“幽姨，万剑一他……并没死，被道玄救下了。”</p>
朱雀像发了疯一般，你说什么？你说他没死？</p>
“我与鬼先生去幻月洞的途中，遇上了屈居于祖师祠堂的他，鬼先生偷袭在先，后来他就……死于噬魂之下……”张小凡吃力的说完，不敢看着朱雀与陆雪琪。</p>
朱雀哈哈大笑，笑的很开心，似乎从没笑的那般朗爽。</p>
“幽姨，幽姨……你这是怎么了？”再次呼唤着。朱雀脸色苍白，不作声。突地，一声苦笑，撕心裂肺般的苦痛。</p>
“你杀了万剑一，呵呵，你杀了他，鬼医果真是鬼医卑鄙之极，被修罗之力反噬也是活该。”朱雀一时神情大变，一股怨恨之意泛起，嘴上却是苦笑涟涟，透着无尽的阴凉。</p>
“瑶儿，雪琪……”朱雀不断回味着，脸上轻纱悄然滑落，露出一张俏丽的容颜。</p>
张小凡一惊，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黑纱之后的容颜。</p>
“幽姨，你这是怎么了？”</p>
“我怎么了，你杀了万剑一，陆雪琪的生父，今生唯一摘下这面纱之人。”说完，没理会张小凡一脸惊愕之情，头也不回地离开。只剩下张小凡在那儿痴痴地僵在那儿，是苦笑，无奈，苍茫，还是悔恨，或许零碎的心也没感觉了吧？为何命运如此作弄人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