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和婚姻毕竟是不同的,女人而已,何必当真,您说呢?”
丰家几代的婚姻都离不开利益,丰伯立也不例外,婚姻对于他们只是巩固地位的交易而已。
“这才像我们丰家的孩子。”丰伯立说。
谢燕在对面看到他满意的神情,真想说一句人渣。
“您错了,小燕子已经和您说过了,我姓沈,十六年前就和丰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沈亦杋不咸不淡的解释。
“哦?这里可是你爷爷和父母守了一辈子的地方,你就这么舍得?”
丰伯立一直观察着沈亦杋的表情,希望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来些什么,毕竟他的话对他是极大的刺激。
可他不知道的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沈亦杋早就习惯把心底的情绪彻底掩藏,这些丑态百出的小人怎么可能影响他的情绪。
沈亦杋无所谓的说:“那里有太多让人反胃的地方,我如今有事业,有女人,又何必再回到那里,面对一张一张虚伪丑陋的嘴脸,你们不是喜欢吗?那我就让给你们,我等着看你们如何死无全尸。”
“哈哈这么多年不见,昭珝的嘴巴倒是越来越厉害了。”丰伯立对沈亦杋羞辱的话完全不在意,反倒像个善解人意的长辈一样容忍晚辈的胡闹。
沈亦杋插在兜里的手紧了几分,这张脸,这声笑,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您过奖了,不回丰家我才能慢慢的看着你们如何尸骨无存,不是吗?毕竟,我回去的话你们只会死的更快,这种痛快的死法怎么够偿还爷爷还有我父母受的罪。”
“哼!小儿无知!”丰伯立多少年不曾被人这么无视过,天生的傲气让他的脾气有些许动荡。
沈亦杋舒展了下身体,习惯性的摸摸小指,“你们要是这么急着把欠我的还回来,那我也不介意。”
“昭珝,丰家只有弱肉强食,从来就没有退缩谦让,我凭自己的能力坐上这个位置,何来‘欠’,何来‘还’?”他是踩着兄弟的尸骨爬上来的没错,但是生在丰家,手握可以毁掉半个国家的军火又哪儿来的情义可讲,能站在定点的人只能有一个!就是他,丰伯立!
当年的家主之争,外人并不知晓,只当是一场意外夺去了沈亦杋父母的性命,而老爷子因痛失爱子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也去了,没留下自言片语,莫大的场面总得有人收拾,丰伯立的声望本就不差,只是为人太过阴狠狡诈才失了老爷子的‘宠爱’,再加上他本就是长子,继承这个位置理所当然。
况且,他还是临危受命,往后也就没人敢再提这事,明白人都知道那场‘意外’并不单纯,却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要求重查,尤其,是沈亦杋离开丰家以后,原本支持他们一家的那些元老也就沉寂了,所以,这十几年也就这么看似平和的过了下来。
可事实就是事实,没人说不代表它没发生过,总有人记住,比如沈亦杋,比如那些日日被噩梦缠绕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