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心里有数。”沈亦杋看司瑀一副便秘的表情,终于舍得给他一个人话。
“几位数?”
“”这才不算人话吧,沈亦杋在心里吐槽,“阿齐已经把东西给玥姨了,最迟下个月初,玥姨那边的程序就能走完。”
沈亦杋摸了摸有过长的刘海,心想是不是该去修个头发。
“你怎么早不说,害我白担心!”
玥姨就是苏齐的母亲齐玥,是检察官,这些年破过的案子无数,手法干练细致,她想查谁就没有查不出来的,交给她一百个放心都少了。
沈亦杋本不想把身边的人拖下水,可惜苏家那一屋子护短的紧,苏齐把沈亦杋当兄弟,齐玥把他当儿子,该出手时决自然不会手软。
就像苏齐的父亲苏战所说,有关系不用的那是傻子,有捷径不走的那是蠢材。
于是,沈亦杋也就心安理得让苏家插了一脚,只是这一脚插的有点深,丰家的家底不掏空也差不多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沈亦杋,若丰家几个小辈能把丰氏私底下那些勾当藏严实了,他也无能为力,但偏偏有个词叫“不甘寂寞”,好日子过腻了,总想着来点刺激的,这不,好死不死,就被他们的人发现了,所以,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作自受。
“赔什么?赔你个小青梅?”沈亦杋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戳人痛处,心情极好的时候更喜欢戳人痛处,就像现在,巧不巧的又提起了司瑀找了二十几年的小青梅。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生生被消磨的,哎,我娇嫩的心脏啊。”司瑀捶胸顿足,抑扬顿挫的表达了下心里的激荡。
“呵呵”
“阿亦,你真的忍心?”丰家虽然对不起沈亦杋的父母,但丰氏毕竟是他爷爷的心血,是他父母用生命守护的东西。
沈亦杋的报复是毁灭性的,他想将丰家连根拔起,但伤人必自伤,等到仇恨消散,留给他还剩下什么。
执念有时也是一种信念,支撑着人活下去,但是当执念散了,还有什么能牵引着他继续走下去呢?毫无目的的生活也许还比不上无望的执着。
“他们欠下何止这些,拿命还都是便宜的。”沈亦杋说的没错,丰家人的残忍是拿命都还不起的,如果不会父母的遗言,丰家老宅估计早就和孤魂野草作伴了。
司瑀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似是感慨,又像是欣慰,“还好,你还有小叶子。”
沈亦杋听得懂这其中的意思,还好有叶柠给他新的人生目标,还好有叶柠陪着他度过荒芜的人生。
“阿亦,你们昨晚”
沈亦杋看着吞吞吐吐的司瑀,皱起好看的眉毛,他说话一向口无遮拦,什么时候这么扭捏过。
司瑀深吸一口气,说完了后半句,“你们昨晚有没有做措施?丰家的事尘埃落定前,她不能怀孕,况且,你身体的问题还没解决,即使怀孕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