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顶的地方,有一个由钟离家死士紧密看管的房子,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囚禁犯人的牢笼。
钟离家的暗室只负责关押翻了小错的人,而这里大多数人都是犯下重罪的。
“少主。”
按照常理说,只有在上一任家主入葬了之后,才能把属于家主的扳指交予少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聆和钟离天都未对其他人说这件事情。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顾北言安放在‘最好’的房间里了。”
一聆一走进暗黑、潮湿的房间中,就脱下了外面那件正规正矩的西装外套,脚步径直地走向最后一个牢笼。
男人被捆在十字架上,两只手腕上那粗粗的麻绳已经在他的肉上磨出了血痕,而里面那件质地精良的白衬衫已经可以称之为几条破布,上面布满血污。
一聆看到这一幕,却残忍地勾起了唇角,“二姐夫,你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有多么的狼狈吗?”
顾北言虽然闭着眼睛,但他并没有睡觉,唇瓣不知道是因为缺水还是因为流失了大量的血而显得苍白。
“你这句二姐夫,我还真受不起。”顾北言的唇翘了翘,心情看起来格外的好。
一聆慢悠悠地走到了他面前,挽起了自己两只衣袖,“我差点忘了,笙阁阁主多么厉害呢,怎么会在乎我一个小小的钟离家家主呢?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