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言心中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钟离一聆背对着他，看不清他抱出来的是谁。
那头长长的卷发和那双纤细雪白的腿，甚至连拖鞋都没踩一双，月光下更加白皙的脚丫子。
果然是她。
钟离一聆抱着安染熙慢慢走到了顾北言前面，在安全距离中停下了步子。
一聆把安染熙放了下来，单手揽住她的细腰，把她的头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安染熙垂着脑袋，长长的头发几乎遮住了她整张脸。
白皙的脚就那么踩在了地面上，和黑漆漆的地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北言把目光从安染熙身上挪到了钟离一聆脸上，两道冰冷的目光相撞。
“把她带过来，你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一聆沉声道，低头看向安染熙的眼眸中尽是掩盖不住的欲、望。
“别用那么恶心的目光看着她！”
“恶心？”一聆轻笑一声，“你以为你有多干净。我们俩目的都是一样的，顾北言。”
顾北言轻嗤一声，“别拿我和一只狗比。至少我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但是你会。”
“不择手段也是一种方法，不是吗？既然可以兵不厌诈，爱也可以不择手段。”
顾北言眸中尽是看不起，“别侮辱了爱这个字，上次是顾夕颜，这次是她。你又想和我聊什么条件？”
“不是条件。”一聆摇了摇头，“你杀了三长老，就应该接受你应得的惩罚。”
“你放屁！”顾北言冷冷地说道，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还应得的惩罚，你怎么不说我天生注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