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那个开车的人见陆羽转头看他，像见了魔鬼一样拄着台阶向后退。“你别杀我，我全说！”</p>
“说吧。”陆羽把袍子的腰带紧了紧，漫不经心道，“我已经没了耐心，你，只有，一次机会。”</p>
“谁派你来的。”</p>
“桑彪。”那人哆嗦着。</p>
“干什么。”</p>
“监视芳晴......和你。”</p>
“几个人。”</p>
“我们两个。”</p>
“多久了。”</p>
“昨天开始。”</p>
“用这个？”陆羽扬扬手里的相机。</p>
“对。”</p>
“有多少。”</p>
“今天的全在这里。”</p>
“昨天的呢？”</p>
“昨天是我，没有机会......”</p>
陆羽想了想，对了，昨天自己确实关了灯。“没有夜视设备么？”</p>
“本来今天要买的。”</p>
“你很诚实。”</p>
男人拼命地点着头。</p>
“我不想杀你，这件事又不能走漏风声，怎么办呢。”陆羽紧锁眉头，好像很为难。</p>
大哥你饶了我吧，那男人爬起身，一个劲地在磕头,咚咚作响。</p>
“我很难办啊。”陆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p>
“杀了他。”陆羽对那个人说。</p>
那人看看已经昏死过去的黄毛，又回头看看陆羽，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不，不，不不不，彪哥不会放我的！”他摇着头 ，满脸都是恐惧。“彪哥那个人你知道，让他知道了，他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他不断重复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p>
“那，没办法了，你就和他一起死吧。”陆羽站起身，轻轻摇了摇头，前两天还在想退休的事呢，今天他又要去杀人。</p>
“等等！大哥你等等，让我考虑一下！”那人满脸是汗，似乎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可陆羽并没有这样的好兴致，他起身往这边走，一边冷冷地盯着这个人，一边还握着自己的手腕，眼看着他越走越近，那开车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猛地一抬头，“我干，大哥我干！我杀他！”他说着站起身就往黄毛那边走，等到了近前，他喘着粗气伸出手，在对方的脖颈处徘徊许久，又缩了回来。</p>
掐死？陆羽差点被气乐。“螺丝刀你总有吧。”他蹲在旁边提醒着。</p>
男人一愣，赶紧放下了刚捡起来的棒球棍，自己怎么没想到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