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下班后，午阳到新珠宝城，想看看吉莉她们送回来了多少毛料。刚到前面的坪里停好车，就听到刺耳的切石、擦石声，上百台切石机摆在从珠宝城到宾馆的大道上，碎石横飞，叉车和人员在其间穿梭。午阳打电话给田玉，田玉问清楚他在哪里，说马上就过来。</p>
“小玉，这些切石机是新买的吧？”</p>
“对。现在我们本来生意就好，切石机只能晚上帮吉莉她们切，只好去买了100台大切石机和一些小的回来，没地方搁，只能在室外切了。我已经安排了，马上在过道旁边再买1500亩地，建一个专门的切石间。”</p>
“是啊，开始建珠宝城时，没想到生意会这么好，还以为建得太大了呢。切石间准备建几层？”</p>
“暂时建地下两层，地上4层，基础还是按28层打，需要了再加建就是了。午阳，这样可以吧？”</p>
“可以，你定好就行了。小玉，这次建切石间的资金，还是由我出，你出力好吧？”</p>
“行。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出钱、我出力，也是应该的。”</p>
“吉莉她们现在每天送多少毛料过来？”</p>
“刚开始是每天两趟，每趟10车，现在是每天3趟。这些毛料不跟缅甸买的毛料一样，每块都是有翡翠的，我没有放到珠宝城里面，而是堆放到后面了，切的时候用叉车运过来。走，我们看看去。”</p>
午阳算了一下，如果每车装60吨，30车就是1800吨了。后面的坪里应该堆放了不少了。走到后面，看到并没有多少，也就是5千多吨的样子，“小玉，其它的都切了吧？”</p>
“对。你看到了。这里这么多人切石、擦石，还只是一个班次，还有两个班次呢，当然要切不少了。翡翠都堆满了几大间仓库了，我估计戴老板他们需要的已经够了，准备让他们明天过来过磅。”</p>
“切石不要停了。张老板他们还要呢。小玉，这个矿山是我们几个人合伙的，你要将费用记清楚，给工人们的待遇要好一些，也不要你义务帮忙。”</p>
田玉说：“你的合伙人都是师弟和徒弟。我义务帮忙是应该的。给员工的待遇，只要不亏待他们就是了，事情还要长期做，不能一下子提高太多了。至于账务，肯定会记清楚的，你们赚大钱，没有必要让我们贴钱的。”</p>
“对，就是这话。小玉。你刚才讲买1500亩建切石间，能不能再买一些，作为储存毛料和收藏翡翠的地方？”</p>
田玉说：“我是这样考虑的。因为不是对外卖毛料，所以毛料可以堆很高，如果用1000亩来堆放毛料，高度5米，就可以堆放1000万吨了，应该够了。”</p>
“小玉。已经买好地就算了，如果没有。最好的搞大一些，免得到时候又要搞。你看看这些石头。现在这里已经有一千几百吨了吧，以后多了，也不能老是堆放在坪里是不是？如果以后时兴这个了，也要建场地卖是不是？”</p>
田玉笑道：“这些石头，猴年会时兴起来呢。”</p>
午阳说：“这可说不准，这么漂亮的东西，时兴起来是迟早的事呢。”</p>
“好吧，反正地皮还没有买，建房子的钱也是你出，我就按这边的样子，再帮你建一个就是了，正好我姐妹要承接基建工程呢。”</p>
“你还有姐妹搞基建？”</p>
“我的表妹和堂妹。我从艺校毕业去京城漂，家里亲戚都说我是不务正业，那些兄弟也不理我，只有这两个姐妹没有看不起我，所以我现在要带她们来挣钱。这里的宾馆就是她们的队伍建的。”</p>
午阳说：“那干脆将切石间建成珠宝城一样好了。小玉，在这里拿几块翡翠送给她们，从我的那份里面出就是了。”</p>
“好啊，那就谢谢你了。午阳，她们比我还漂亮，我介绍她们给你好不好？”</p>
“不行。我本来还想跟你一起吃饭的，你有这个想法，干脆回市区吃吧，我不想再惹她们了。”</p>
“又不要你负责，你怕什么？我没有跟她们说过你的事，你现在给翡翠，我怎么说呢？”</p>
“就说是你自己给的好了。”</p>
“也行，你走吧，我已经约了她们吃饭的。”</p>
午阳笑道：“我还想跟你聚聚，真赶我走啊？”</p>
“走吧走吧，我一个老太婆了，你不要眷恋了，回家去吧。”</p>
午阳听她说得很毅然决然，知道她说的是真的，长痛不如短痛，就真走了。</p>
心里还是惦念那些水里的东西，第二天自己开车去了古村落那里。才一周多时间，公路路基就已经修好了，今天正好在从省道边开始往里铺沥青，午阳等了一会，施工人员就让他开车进去了。看到沥青铺的很厚实，只是比较粗糙，就停车问施工人员，人家告诉他，上面还要铺一层细油砂的。到了矿山，看到大家都在忙碌，正准备离开，杨细娥从铲车上面下来，“黎叔，您今天有空过来呀？”</p>
午阳看她穿着工装，带着纱手套，就笑着说：“细娥，还亲自操作机械呀？”</p>
杨细娥说：“我们这里没有闲人，我们几个虽然是管理者，但每天的工作时间都一样，管理的事情，都是工余时间做的，包括吉莉也是一样。”</p>
“现在伙食还有问题吗？”</p>
“没有了，您派来了专业厨师，饭菜都挺好的。这些天大鱼大肉都吃腻了呢。”</p>
午阳说：“要安排厨师想着法子变花样才行。细娥，鱼都是从湖里钓的吗？”</p>
“听吉莉说，开始几天是钓的，后来湖里水位下降，钓不到了。是在出水口接的。黎叔，过来有什么事吗？”</p>
“没有具体的事，就是过来看看。细娥，你们生产的毛料，除了运到珠宝城的。这里还有吗？”</p>
杨细娥指着坡下说：“您看，这里是斗车从矿洞里面运出来的，都是小块毛料，我们还没有装过车，应该有两万吨了吧，那边的矿洞外面。应该也有这么多。这次因为要货比较急，这些小块的暂时不送过去，等忙过这段再说。”</p>
午阳说：“细娥，你们的开采量真大，效率很高呢。现在这里的工资是怎么定的？”</p>
“我和吉莉、甘露、谭竹衣是8000块。其他人都是拿计件工资，多的一万多，少的8、9000。厨师也是8000。”</p>
“你们四个都正常上班，还要负责管理，应该在拿计件工资的基础上，再加几千的管理费。你们下面的队长、副队长的，也应该发管理费的。”</p>
“好，我将黎叔的指示告诉给吉莉她们。再研究出一个比较合适的工资来，请您批准后执行。”</p>
“细娥，你思路蛮清晰的呢。”</p>
“黎叔。您这细娥叫得我心肝发颤呢。”</p>
午阳知道女孩子这么说，肯定又要出状况了，不去理这个茬，“细娥，今年多大了？”</p>
“满19岁了。黎叔，你看我是大人了吧。”</p>
“对。是大人了，个子、身材都像大人。就是脸上还是个娃娃。”午阳说。杨细娥身高1米70左右，工装里面的身材凹凸有致。鹅蛋脸上毛茸茸的，眉毛修长，睫毛很长，配上大眼睛、挺直的鼻梁，还真是个小美女呢。</p>
“黎叔，我漂亮吗？”</p>
午阳有意打击她，“不漂亮，也就是矮子里面拨高子，在这些女孩里面，算是最漂亮的了。细娥，在这些小伙子里面，看中了谁？”</p>
杨细娥笑笑说：“我看中了黎叔呢，我们来场叔侄恋怎么样？”</p>
“乱说，怎么能叔侄恋呀。”</p>
“黎叔，其实我父亲跟您不是师兄弟，更没有血缘关系，我们这叔侄也就是排起来的，不承认也没事呢。”</p>
“不行，讲起来我的年龄跟你父亲差不多，你别胡思乱想了。我走了，细娥，好好工作，辛苦你了。”</p>
杨细娥说：“黎叔，上次吉莉的妹妹吉蓉来过矿山，她在跟我们聊天时说，以后一定要做你的人。当时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您今天拒绝我，我是不会死心的，如果您以后要了吉蓉，我就赖上你了。”</p>
午阳笑着问：“吉蓉漂亮到什么程度，就那么自信？”</p>
“我觉得吧，她除了不晒太阳，比我白一点外，可能还高一点。黎叔您可能不到1米80，我这样的身高最合适了。”</p>
“小调皮，不跟你说了，我去湖边看看。”</p>
“黎叔，过来吃中饭吧。”</p>
“不来了，在那边吃。”</p>
“黎叔，到湖边的路已经修好了，只是还没有铺沥青，可以开车过去。”</p>
“好，你忙吧。”</p>
开车到了湖边，看到湖水水位已经下降3米以上了，湖的四周很多都已经露出泥巴了，很多军人在湖边的泥地里忙碌。他们或抱或抬，将一发发炮弹弄到岸上的木箱里，然后再装上汽车。看看湖底的泥里已经不多了。</p>
杨淮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首长，您亲自来了。”</p>
“小杨，最近忙坏了吧？”</p>
“也就是按部就班干事情，不是很忙。”</p>
“湖水怎么下降这么快？”</p>
杨淮说：“您去缺口那里看看就知道了。”</p>
缺口大概有8米宽，下泄的湖水现在还有5、6米深，流量不小呢。“小杨，这么大的流量，不会淹没下游的庄稼吗？”</p>
杨淮说：“我们这是根据实际情况开挖的缺口，不会有事的。况且下游10公里外才有庄稼，我们放水前，就已经打招呼了，被毁了的农田，我们会给予赔偿的。首长，我们知道要赶时间，原定的一个月，现在只要半个月就可以降到我们所要的水位了。您看远处，湖里的木头已经露出快两排，还有3天，就全部露出来了。我们已经接通了电源。20台大功率的抽水机也已经买回来了，只等水位降低，就安装抽水机，将木头下面坑洞里的水排干。”</p>
午阳说：“抽水机每小时能排多少水？”</p>
“一台每分钟是330立方米，一个小时两万。一天47万多，20台是9500万立方。坑洞是12千米长，2000米宽，3米高，存水是720万立方米，估计一天时间足够了。首长。现在您得准备地方存放木头和坑洞里面的东西了。”</p>
“好，我回去就会安排好的。”午阳想，坑洞里面是有东西的，这样计算存水，是没有考虑里面的东西这么多。排水的速度还要快，自己还真得准备一个大地方存放呢。再说还有坑洞上面的木头，也应该是720万立方米，要找这么个地方还真不好找呢。不过，这些东西是8个人的，分开存放，目标应该会小很多，等会就联系他们吧。</p>
“小杨。车辆过来拉货的准确时间是哪天？”</p>
“就定在周五吧。首长，您放心，我们会保管好东西的。绝对不会丢失一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