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没有作声,一路马不停蹄的疲累早使她透支了自己的体力,微微弯腰又牵动了背脊上的伤痛,右臂尚未痊愈……比受刑还要痛苦难熬!
这就是“对奴隶的调教”吗?
努力挺直躯干,白飞飞深呼一口气,大概是吸气太猛,不禁剧烈咳嗽起来。
修提司又瞥了她一眼,暗自摇头。
渐渐的,脚下越来越沉,仿佛灌了铅一般,就连呼进呼出的气息都变得浑浊不堪──
我什麽时候变得那麽柔弱了?即便是前几个界面也没有这么狼狈过吧……
虽然这样想,可还是身不由己──
已然是晕乎乎的了,后面的士兵一个个超过了自己,只有修提司还在身边跟着缓行。
好想休息一下……
就一下……
白飞飞阖上了眼皮。
等待身体亲吻大地──
倒下时,突然一股温暖包围了自己──是那样的熟悉……
好安心的感觉……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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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沿着小扎布河西行,到了底格里斯主流後又继续向北行进,然后直接抵达大扎布河与底格里斯的交汇处,驻扎下来──
白飞飞自黑甜乡中醒来时,看着帐篷外黑压压的人群簇在河滩上,有点茫茫然。
因为背脊上的伤,白飞飞甚至不能仰卧,所以一路上几乎都是修提司背着她的。
真是难堪──白飞飞自觉。
修提司并无多言,只是默默地跟着其他亚述人生火,支帐篷,他的胳膊上还绑着刺目的绷带──剩下的每个亚述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根本无暇顾及一个受伤的奴隶。
白飞飞俯趴在的羊毛毡子上,因为冷,便蜷缩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