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一时冲动,说出这话来,看看紫鹃的的眼神,低下头来,心里有恨,也不该在姑娘面前说这些肮脏话,“姑娘,犯不着……”雪雁抬头看着黛玉,声音极小说道。
“的确是犯不着,他们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在意这些的话。”黛玉没等雪雁说完话,坐在案前。“以前我会在意,现在想想,是我自误了。倒惹得你们担心!”
“这话是哪里传出来的,你听谁说的。”紫鹃问道。
“当然怡红院传出来的!府里最没规矩嘴杂的地方。”黛玉将本《资治通鉴》摊开,眼睛盯着书。
“怡红院,宝二爷……姑娘这一年来都远着宝玉,咱们又不在园子里住着,姑娘进园子,也是诸位姑娘屋里坐会,连宝二爷的怡红院也去的少。这些人竟然还不死心,这样编排姑娘!”紫鹃不解,吃惊的看着黛玉。
“宝玉素来不理事,只好清闲自在,这些歪歪道道的心思,宝玉从不放在心上。宝玉有老太太宠着,是宫里娘娘的同胞弟弟,在外人眼里府里家业都是宝玉的,能长久留在他的身边,富贵荣华,一生的前程都有了。宝玉性子她又拿捏得住,比嫁小厮和开恩放出府去强多了,有人自然要卖力做事了,才能博得主子的欢喜和认定!”黛玉一面看着书,一面悠悠说道。
晴雯不在,宝玉屋里的大小事物务都以袭人为尊,麝月佐助。其他几个大丫鬟只顾讨宝玉的好,在贾母和王夫人面前并不得眼。会是谁要针对姑娘?紫鹃想不出来。
黛玉看着紫鹃思索,笑道:“不用想了,宝玉的管家!我们府里最贤惠的丫鬟。”
宝玉的管家自然指的是袭人,紫鹃有点吃惊,“姑娘,她和我都是老太太屋里出来的,自然同姑娘更亲近些,袭人把姑娘推到是非口……”
“袭人平日里对姑娘言语见也是恭恭敬敬的,没有失礼处,姑娘怎么怀疑袭人了?”雪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