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宇几步走到乔以沫身边，拉起她就走：“你先出去，去报警，我进去看看。”
他怕万一歹徒还没离开这里，伤害到乔以沫。
“放开！”
乔以沫用力甩开张淮宇，心头一阵恐慌肆意奔走，步履维艰地顺着血迹前行，在转角处发现杨芳的身影。
杨芳半昏半醒躺在地板上，脸色十分苍白，半阖着的双眼涣散，含着不知所云的惊惧。
额头上的伤口不断溢出鲜血，浸湿了鬓发，手臂，腿上，遍布大大小小的淤青，似经历了一场酷刑。
就算平日杨芳待她总是言语刻薄，但乔以沫从没诅咒过要她经历不幸。
“舅妈。”
声线颤抖得厉害，乔以沫蹲下扶起杨芳，伸手触又不敢触碰伤口，急得方寸已乱。
杨芳缓缓地伸手握住乔以沫的手，精神不振颤抖道：“琪琪，我的琪琪。”
“表姐也在？她在哪？”
一时间，乔以沫的呼吸又紧了几分。
“以沫。”
身后传来张淮宇呼唤，乔以沫抬头望去，目光接触到张淮宇凝重的神情，心里约莫有数。
她轻轻放下杨芳，一步一步沉重地走过去。
张淮宇不忍别过头，乔以沫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在翻倒的沙发后面看到了衣衫褴褛的曹雪琪，抱着腿蹲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