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赶紧禀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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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上一盏桔黄色小水晶灯暖了一室氛围,两米大床上女孩面容苍白,好看的眉毛紧蹙,额头布满的冷汗将额前发丝浸湿,不时发出难忍的呜咽。
薄恒拧了拧眉心伸手触了触乔以沫的额头,眉眼的寒霜散去,随即覆盖一抹心疼。
……她在发烧。
起身,薄恒去浴室里打了盆冷水坐回床边,熟练地浸湿毛巾拧掉一些水分轻轻擦拭乔以沫的脸,脖子……
凝眸专注,动作轻柔,怕是一个用力就会弄疼她。
他真的爱惜她如珍宝,可是她一辈子都不明白。
薄恒将叠好的毛巾盖在乔以沫额头上,她似乎又做噩梦了呓语不休,他只好腾出一只手轻轻拍打她肩头,柔声安抚:“别怕,我在呢。”
“哥哥……”细小微弱的声音含着依偎、委屈、颤抖。
薄恒浑身一震红眸闪了闪,有些呆滞地凝着乔以沫,又是惊又是喜在心里咆哮,他从来都不敢奢望她的梦境中有自己。
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不是其实她心里是有他的,哪怕一丁点位置,哪怕没有秦相濡的分量重。
至少,还是有的啊……
“沫。”
薄恒难以克制地执起乔以沫手握在掌心,柔情似水的吻如雨点般缠绵砸在她手背上,薄唇微微颤抖,如鲠在喉:“我们不要吵架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沫…”
他的睫毛浓密似羽扇,垂下的眼帘掩去了满目萎靡与孤独,他不允许任何人窥探,也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