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沉默很久，久到尹岚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开口，话听不出什么情绪，空空的，但是这种空就像是一种广袤的悲寂一样。
“你也这样认为吗？”
尹岚摇摇头，看着傅离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总是很好看，傅离无法见到长时间见到阳光，所以他很向往，他觉得，尹岚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光。
很温暖很亮，但又不会灼伤别人。
“不。”尹岚道，“我觉得你是对的。”
傅离怔了下，“既然都是一样的，为什么我是对的？”
“对错没有绝对，好坏也没有绝对。”尹岚讲得挺认真的，“这要看评判的人怎么看。”
“而我，觉得你是对的。”
“夙家屠了九峰派，我恨他们。”
“嗯，就是这样。”
尹岚的善恶之分很简单，虽然在世人眼中，紫微殿是魔教，是邪恶的代表，但是，紫微殿待她不薄，本身就没有什么绝对的正义，谁对她好，谁就是正义。
傅离半天才说出来两个字，“谢谢。”
很久之后，尹岚才明白这谢谢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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