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被噎得不轻。</p>
“啊！邪皇伯伯，你醒了啊！快点出去吧！风大哥他们……”</p>
与《圣典》的交流来来回回实则不过瞬息，至少在少女看来是不过瞬息，她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莫邪睁开了眼，眼神从迷茫到清明。</p>
没有丝毫要为自己先前好无礼数的行为道歉的意思，少女放开了莫邪的衣襟施施然地站到了一边，一脸“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的表情。</p>
如果莫邪没有看见自己胸前多了几个圆洞的衣衫以及少女手指间还残留着的几缕明显与莫邪身上衣衫材质相同的纤维的话，他恐怕也会相信少女“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p>
“等一等，我换件衣服马上出去。”</p>
昏暗的洞窟中燃着三两支火烛，这是邪皇的居室，简陋到只有一方蒲团与一口箱子。</p>
迅速地疏通着因为盘坐太久而酸麻无比的双腿，莫邪发现自己的胡须已经有数寸长，两处眼角更是各有一颗不小的眼屎遮住了一小块的视角。</p>
“哦，好的，那侄女第二梦就先去外头等您了。”</p>
或许也是因为瞧见了莫邪胸前衣衫上的几个窟窿而感到不好意思，少女很快就退了出去。</p>
“风大哥~邪皇伯伯醒了~”</p>
少女的人虽然是走了，但她的声音却留了下来。</p>
“飒！”</p>
莫邪缓缓站起。</p>
“第二梦？不是独孤梦？看来我现在身处的是电影版而非电视剧版。”</p>
他的感知早在他还在与第二梦交谈的时候就已经散了出去，他看见了外头跪着的两人以及在旁照料的三人：聂风、步惊云、扫地的自家老仆福伯、吃地瓜的猪皇、面有忧色的于楚楚。</p>
“嗯？”</p>
在他的精神力触及到步惊云的时候后者万古不变、死盯着山洞深处、就跟莫邪欠了他几个亿的眼珠子猛地大睁了一下。</p>
“麒麟臂怎么了？”</p>
步惊云感觉自己的左臂忽然抖了一下，就好像在臂上三焦玄关未通时麒麟臂发作的前兆。</p>
然后他就听见了一脸喜色奔出来的第二梦的欢呼与紧随其后的一个比想象中年轻的声音：</p>
“咳咳，想学我的武功？自己来拿吧！”</p>
一道身着白衫的影子抢在奔出的第二梦之前射到了跪在地上的二人面前，劲风将二人的头发吹成了扫帚形，两条袖影更是迎面击来。</p>
“前辈？”</p>
聂风惊疑。</p>
“来得好！”</p>
步惊云眼角一挑，身子尚还跪着，但双掌已然翻起。</p>
一掌迎一袖！</p>
他竟是要以一人之力挡下全部的攻击！</p>
毛糙，冲动。但勇气可嘉。</p>
然后他就被抛飞了，在猪皇、于楚楚等人的惊呼声中步惊云飞出了足足三丈才然落地。</p>
落地的姿势还是标准的平沙落雁式。（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