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无增无减，未曾得到什么，也未曾失去什么。</p>
强过现在的周心焰。</p>
或许，要是周心焰未曾突破元婴的话，今天的他不会走到这一步、不会搞成这个样子吧？</p>
于心中无所谓地想着，周心焰举起了他的残疾的那只手、竖起唯一完好的小拇指就往自己眼中戳去。</p>
当然，其后果不过是又失去了一只手的自由。</p>
好歹赵武灵是金丹后期的修士，想阻止一个残废的自杀行径简直太容易了。</p>
“周道友！”</p>
赵武灵有些怒了。</p>
周心焰的脸上依旧是平静，面无表情的平静。</p>
“罢了！既然你执意寻死，我也不拦你！但在你死前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等见完人之后如果你还是要死的话我也随你！”</p>
赵武灵说完也不等周心焰有什么回应直接拎着后者就飞上了高空。</p>
烈风吹合了周心焰的眼，吹出了两行泪。</p>
“你是要带我去见‘她’吗？”</p>
风声太大，赵武灵有充分地理由假装听不见周心焰用微弱声音说出的话。</p>
“真是可怕的力量，就连‘十翼’的实力也只能饮恨……霖溟，我的副人格……你究竟已经到了什么程度……”</p>
‘天堂之境’第四层，遍地皆是天使的尸体，洁白的身姿被染成了漆黑，每一具的死状都恍如于火海中挣扎的苦竹。</p>
莫邪半跪在云毯上，发黑的右拳被他抵在地上，一圈不祥的黑侵染了一方面积不大的地面。</p>
他想起了当初他不计代价动用由‘剑二十三’衍生出的终极剑气绞杀霖溟后的情形，那时饱受蹂躏的‘天堂之境’与时下他眼前的风景并没有太大不同。</p>
“第四层，解锁了。”</p>
闯入‘天堂之境’第四层后第一时间围上来打算群殴莫邪的众多天使们为莫邪挡了枪，成百上千道的黑箭被同样成百上千名天使们阻隔，不像面对剑气这类能量可以直接穿透，黑箭在遇见天使的躯壳之际受到了阻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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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与白，暗与光，两者的相遇有如火遇上了油。</p>
众多天使一个接一个、一片接一片地化作了火人，便是第四层最强的十翼天使也未能幸免。</p>
在黑箭与黑箭引发的黑色火焰的烧灼下，十翼天使撑了八秒便化作了焦尸。</p>
仿佛是天使的躯壳、气息更吸引黑箭，原本被作为目标的莫邪竟是被一众黑箭们无视。</p>
他半跪在地，面上的表情看不出悲喜。</p>
第四层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解锁了，通往第五层的光从更高处的天空中投下，这光似乎有着终结一切异端的能量，地面上的黑火渐渐消融，焦尸们也纷纷化作淡淡的金光汇入光孔中。</p>
大地重新变得洁白，而莫邪的右手则是这洁白世界中唯一的异端。</p>
似乎是众多天使冤死后的夙愿，净化的光没有给予莫邪以应有的净化。</p>
像是被否认，像是被抛弃，像是被整个世界指责。</p>
莫邪想了想，笑了。</p>
比哭还难看的笑。（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