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属于自己的倒影的眸子、以及它眸中的自己。</p>
晕眩。</p>
天旋地转。</p>
他的身形晃了一晃，当他的眼角扫过桌面上的那些证词的时候，他忽然抓到了什么。</p>
“少了一个人！”</p>
他想起了一件关键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来得及将这句话说出口。</p>
“扑通！”</p>
“老程！”</p>
他摔倒在了厚厚的地毯上，眼前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p>
正如劳伦斯的肤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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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导弹落下来。”</p>
“他们并不想杀你，夺走你的命、我们的命对于那些人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或者说直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还没打算要杀你。”</p>
“他们只是在向一个地方驱赶你，先前因为你跑得太快，所以才会有劫匪劫车，阻拦你前行的脚步。”</p>
“因为要杀你、将要与你正面交锋的那个人上在路上，而此刻，他怕是已经到了。”</p>
眼镜男平静地叙述着，他的目光清澈，没有恐惧也没有战意。</p>
他的身体是那样的单薄，单薄到即便是最弱的修真者都能像是杀鸡一样地杀了他，但是，在他的面前，曾像是杀鸡一样将一名强大的修真者玩弄在股掌之间的莫邪却感到瑟瑟发抖。</p>
“你是怎么知道的？”</p>
莫邪没有否认眼镜男的话，他无从否认，因为在面对那道青光的时候，他确实有一种被驱赶的感觉。</p>
就像是牧羊人举着鞭子驱赶不听话的山羊一般。</p>
他早就知道了这一点，然而他却没有反抗这份驱赶，因为他有着万无一失的脱身手段——只要出得起钱，就是神《圣典》也能兑换给你，何况是空间转移的服务。</p>
他不会因为眼前的埋伏而发抖。</p>
他是因为从眼镜男口中说出的话以及脸上平静的表情而发抖。</p>
因为他忽然想到了某本在学生时代看过的书中的情节、想起了某个存在与书中的人物、想起了某个可怕的理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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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处于那样的盒子中，未来的道路简直是一片昏暗。</p>
“我猜的。”</p>
眼镜男将莫邪的表现尽收眼底，随后索然一笑。</p>
“别担心，我姓王，不姓楚，只是个普通的学生，既没有泡过福尔马林也不打算去跑福尔马林。”</p>
莫名的话语别有深意，但莫邪明白对方话语中的梗。</p>
“你想怎样？”</p>
身体的颤抖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钟，莫邪的声音强硬了起来。</p>
他将自己的右手按到了驾驶座上，伴随着‘咝咝’的异响以及淡淡的青烟，被真皮包裹着的扶手便冒出了焦糊臭。</p>
这幅做派，分明就有‘一言不合便要杀人’的意味。</p>
“当今和平世界的表象下究竟掩藏着什么不是我这种人可以去探寻的，但我知道，你可以给我力量。”</p>
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受热变形的扶手、没有闻到真皮被炙烤而发出的焦臭味，眼镜男看着莫邪的眼睛，一步也不退。（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