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辈分你算是我们的师侄,也有资格让我们对你低调含蓄?今天让你见一见师爷爷,算是你祖坟上冒青烟了!
大家个各有所思,气哼哼地来到后面的诊室。
董一珍站起身来,打量着陈阳,道:“年轻人,听说你要挑战我?呵呵,倒是勇气可嘉啊!今天能认识你这样的青年才俊,真是一件幸事。”
“呵呵,不敢当,今天晚辈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希望董神医能赐教一二!”陈阳打量着董一珍,微微一笑。
“不知道小神医怎么称呼?在哪家诊所坐镇啊?”董一珍见对方一脸自信乃至自负的微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嚣张模样,心中竟然有一丝亲近之感。
陈阳原本想说来着,但是,目光落在了墙上的一张大照片上,“东海中医学会第八届学术大会”,照片上,董一珍和吴天时一左一右地坐在韩松涛身侧,脸上绽放矜持的微笑。
陈阳立刻心中一动,我擦,貌似这小子和韩松涛认识。
啧啧,不能说啊!这小子是学阀的朋友,要是让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再告诉韩松涛,就不好了!还有韩思雨那个小妖女,就是来干扰哥们道心的……
不由得说道:“在下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名号,不提也罢!”
“好,既然如此,不说也罢!”这一下,董一珍真有点不爽了!
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又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莫非,这小子真是北派的高手?来扫荡岭南学派的?
那些旁观的弟子,不明白陈阳的想法,还以为他他不说名字,是怕输了丢人,纷纷出言讥讽起来。
“名字都不敢说,魑魅魍魉,搞什么鬼?”
“跳梁小丑一个!还不是怕输了丢人?”
“呵呵,一个小小的中医学院学生,师父愿意应战,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输给师父,那也是他的荣幸,又有什么好丢人的?”
面对众人的讥讽,陈阳虽然面色坦然,但其实心里早就气得七窍生烟了他原本也不是气量多么大人物。
本大仙医要不是为了自己的职业生涯,怕你们搞学阀行径,哥们会怕你们?哼哼,哥们早晚把中医学会给占领了,让你们全得喊我领导,让你们得瑟?
“不要乱说话……”董一珍冲底下的弟子们摆了摆手,待声音稍静,才展颜一笑,对陈阳道:“小神医,不知道你怎么和我比试?”
“很简单。比理论什么的,我也没意思,当然要比临床效果了!”陈阳淡然一笑,道。
“好,中医归根结底是临床医学,说理论那是空的!”董一珍捻了捻雪白的胡子,笑道:“我这里也不缺患者!咱们就比效果!”
“呵呵……”陈阳心花怒放,道:“既然要比试,当然要有点彩头。否则,也没有意思啊!”
果然来了!这小子绝对是北派的高手!要踢馆啊!
想到这里,董一珍双眸闪过一丝凌厉之色,道:“彩头?好啊!不知道小神医拿什么当彩头?”
陈阳目光四处逡巡,疑惑地道:“你们家有……匾额吗?”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诊室上方悬挂的“一代针王”的匾额上,道:“如果我赢了,我就要那个!”
放肆!这小子竟然想拿走匾额,他疯了吗?众弟子顿时气哼哼的,目光森冷地看着陈阳,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陈阳早死一百遍了。
“不过,要是你输了呢?”董一珍目光凛然地问道。
“呃……”陈阳抓了抓头皮,他还真没想过自己会输掉。
其实他也没钱,上次和吴妙手比试,也不过是开的空头支票,这次还这么来,好像有点不合适。
“不妨拿你手中的匾额做赌注吧!”见陈阳无语,董一珍微微一笑,说道,“小神医,这样也算是公平吧?”
“好!”陈阳一想也是,这正骨堂的与“针灸王”的名气相当,这样算来,也是很公平的。
“小友想和我较量哪儿方面?”董一珍目光灼灼地盯着陈阳,缓缓问道。
在董一珍看来,陈阳既然能赢了吴妙手,那最擅长的一定是骨科,他一定以他之长攻己之短,要比的,也一定是中医骨科方面。
“今天我既然要拿走‘一代针王’这个匾额,当然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要和你比”陈阳淡淡地看着董一珍,缓缓吐出两个字来:“针灸!”
此语一出,全场大哗,纷纷疾言厉色地喝斥起来!
谁不知道,在整个东海,乃至整个岭南,论起针灸水平,都无出董一珍其右者!
甚至放眼全国,董一珍的针灸水平,也已经臻于一流之境,能比得上他的,也是屈指可数啊!
要是比其他的,或许他们还可以接受,但是,陈阳竟然要和董一珍比针灸之术,这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这小子真是太猖狂了!太不知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