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很清楚,如果罗迪不想一件事情,自己再怎么软磨硬泡恐怕都问不出来,所以她忍耐住了问“奈菲是谁”的**,转而绕开了话题:“还有几天就要返回‘圣殿’了,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呢?”</p>
“应该会休整几天,呃…”</p>
罗迪想自己准备带着奈菲回埃尔森,可话到嘴边他却反应过来这样纯属作死,于是改口道:“陪你在这边呆一段时间吧,能带我看看圣殿的景色么?”</p>
莎莉眨了眨眼睛,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她很快确认这不是自己的幻觉,嘴角微翘,哼道:“你这家伙还有开窍的时候?和我…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p>
看罗迪那错愕而不着所措的摸样,莎莉没好气的按了按眉心:“真是的,跟你开个玩笑你也听不懂--我的意思是…看在你这么-这么懂事的份上,我肯定会带你在圣殿好好逛逛的。”</p>
“那就好。”</p>
罗迪望了莎莉一眼,视线却因为她那身薄薄的纱衣而向下拉了拉--这动作被莎莉注意到,她顺着罗迪的目光向下望了望自己的胸口,顿时想起自己没穿内衣的事实,那原本白皙的脸颊顿时红的像时苹果…</p>
“笨蛋!还看!”</p>
她伸手捂住胸口,目光扭向一旁,嗔道:“就不怕我去神殿告状,把你拖上火刑架烧了…”</p>
话是这么,可莎莉却发现自己此时并没有多少抗拒感,反而在羞意涌上心头之后,有一股莫名的冲动。</p>
这个家伙,看都看了,就不知道表示一下?</p>
“咳…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我先回去了。”</p>
罗迪自认再留在这里就是耍流氓,赶忙老老实实的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正遇到蹦蹦跳跳跑回来的奈菲,他也不话,只是伸手挡在了木门把手容易磕碰的棱角上,对奈菲笑了笑,随即便沉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间。</p>
这样的细节被莎莉注意到,不过她只觉得罗迪这样做是因为他一贯的谨慎,却根本没有想过罗迪会和眼前一脸纯真的萝莉有什么特别的关系…</p>
“咔哒。”</p>
关上房门后,罗迪原本轻松的表情倏然消失,他咬牙坐在了扶手椅上,缓缓解开身上皮甲的扣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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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些破损的皮甲被扔在地上后,罗迪那几乎被血完全染透的衬衣此时几乎年在了身上——莎莉发现的伤口不过是十多道中的一个,因为上午的时候,罗迪并非只是阻止一支追踪的队伍那么简单…</p>
“蝮蛇十字”对神器权杖的重视远远超乎罗迪想象,杀死歌德并夺走权杖的行为无异于捅了马蜂窝--当罗迪意识到无法躲避身后的追击时,他当即利用可达鸭的机动性,主动袭击了数十公里外的敌人,并成功误导了对方的搜捕方向。</p>
虽然他凭借强悍实力活着回来,然而以一敌众,终究付出了不的代价。</p>
流血的伤口因为“中级治疗术”而基本止住了血,可杀死了超过七十名敌人、二十名骑士和三名暗牧后,身体的疲乏和痛感却依旧留存。</p>
锁门,关窗,提着烧好的热水,罗迪开始用毛巾一下下清洗着依旧疼痛的伤口。身上的肌肉并不十分凸显,而是如蓄势待发的猎豹般有着极为流线的造型,可无数次战斗下来,虽然有神术与药剂的恢复,他的身上却依旧留下了超过十道无法抹消的伤疤--来自兽人的、来自亡灵的、来自各式各样敌人甚至魔兽的…</p>
室内没有镜子,罗迪也并没有打算仔细查看这些伤疤,他简单的为肌肉拉伤的位置缠上绷带,随即用匕首刮了胡子,擦干头发,换上了新的布袍,安静的坐在扶手椅上,缓缓呼出一口气。</p>
心中不想让奈菲再去经历任何战乱,更不想让莎莉再面对这些凶恶的敌人--既然无法面对感情上的迷茫,那么罗迪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的用行动…去守护他心中珍重的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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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一日,当来自“圣殿”的第二封信件抵达霍利尔城时,始终精神紧绷的老公爵终于松了口气。</p>
实话,安格玛在这些天几乎对局势感到绝望--纵然各处传来的消息证实“玫瑰十字”尚且有幸存部队,可那高的惊人的伤亡比例却让公爵心如死灰。从军事上而言,这样的惨败几乎意味着教派数年的倒退,无论是影响力、财力还是兵力都有着剧烈的退步,其所带来的改变,甚至会影响到整个王国甚至周边几个国。</p>
无数负面传闻甚嚣尘上,劝公爵放弃资助“玫瑰十字”的、已然开始悄悄打听“蝮蛇十字”消息的、作壁上观的,领地贵族们表现出来的姿态让安格玛叹息了无数次,而就在这样的逆势之中,罗迪“杀死敌人主帅”并“救下莎莉”的消息,委实如一记惊雷,让领地瞬间没了声音。</p>
纵然亲眼见过罗迪创造过的一次次奇迹,可摆在眼前的事实依旧让安格玛感到难以理解…因为就在一天前,他还在怀疑罗迪是否能在月底前赶到布瑞尔森林。</p>
摩挲着那已经有“枢机主教”印封的信纸,安格玛知道那位督主教如今已经真正称得上“位高权重”--而鲁本斯在将战况如实相告的同时,却直言自己坐稳“枢机主教”的位置的最大功劳,都来自罗迪这次战斗中的果断决策。</p>
如果不是他,这场战斗的结果和莎莉的下场,将完全走向另一个极端。</p>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而瘦了许多的公爵虽然心情恢复了平静,可身体却因为几日来的操劳而数次恶化。此时他挪了挪身子,轻声低喃道:“罗迪…埃尔森城,男爵…”</p>
羽毛笔在纸上划出了许些文字,可就在他拿出一张新的羊皮纸/准备仔细写下信件时,剧烈的咳嗽却打断了他原本还算清晰的思路。</p>
公爵的后背努力弓着,却丝毫无法缓解胸口那好似被撕裂般的疼痛,约翰管家赶忙过来轻轻抚着安格玛的后背,并立刻安排仆人去找修道院找神术师。</p>